几个人一边笑着,一边赶着驴车向前走。
等温宛卿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人绑在了树上,身上的披风也早就不知道掉在了哪里。
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感觉自己身体十分滚烫,大约猜到自己到底还是染了风寒。
温宛卿沉着脸看着正在烤火的几个男人,他们身上还穿着突厥士兵的衣服,但看上去却十分面生。
那几个人也发现温宛卿醒了,举着烤兔子走到她面前,咬了几口,大笑道:“您醒了啊,这几天可得劳烦您跟我们走一趟了。”
话里虽然带着敬词,但他眼神里满是挑衅和幸灾乐祸,根本不像是在对待一位公主那般。
温宛卿淡淡地看着他,神情未变,“你们带我过来,是作何打算?”
男人的眼神肆意在她身上打量着,手指也有些忍不住落在她的脸上,作势要揭下面具。
他的手指刚要触碰面具,就看见温宛卿如同变了个人一样,一把咬住了他的手。
痛得他惊叫出声,忙抽出自己的手,扇了温宛卿一巴掌,“你个贱货!还敢咬老子!”
“人都在老子手里了,还不老实!”
温宛卿淬了一口,只觉得右脸火辣辣的痛,这是她活了两辈子以来,第二次被人扇巴掌。
上一个还是她那个父亲。
她眼中寒光乍现,悄悄从袖口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藏在背后磨绳子。
一边磨,一边面露厌恶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你算什么东西?”
后面几个男人也闻声赶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得知整个过程后,原先赶车的那个男人捏住温宛卿的下巴,“性子倒是挺烈,不过老子就是想知道你面具下藏了一张多丑陋的脸!”
他控制住温宛卿的脸,作势要从后面取下面具。
温宛卿语气倏地冷了下来,“你可要考虑清楚,看了本宫这张脸,还能不能活得下去。”
她心知自己在几个男人的力量面前,若想保住自己的面具,简直是痴人说笑。
只是前面那个男人已经给她争取了足够多的时间,现在手里的绳子已经磨了一半。
待会儿等他们看清温宛卿脸上的疤痕后,估计又是一顿震惊。
那时,绳子应当也差不多了,她必须得抓住那个机会来获得逃命的机会。
不过让别人看看自己丑陋的样子罢了,倒也没什么。
温宛卿这样安慰自己,身后的动作不停,只略微挣扎了几下,就任凭男人取下了面具。
随后果然听见面前几个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有胆小的甚至后退了几步,捂住自己的眼睛。
最开始扇巴掌的那个男人满脸震惊,骂道:“这娘们身材这么好,结果脸成这样了?”
“难怪天天戴着面具,不然去哪儿都吓倒一大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