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夜烬抿着唇,抬手让冷锋押住了扎那,笑道:“那本王只能暂时将你扣留在此处了。”
“本王的要求很简单,只需要永安公主与本王见一面,议和的事情也可以有所让步。”
说完,他让冷锋带着扎那离开营帐,随后又派人去察汉城递消息,把战王的要求复述给城中的众人。
消息传到温宛卿耳边时,她皱着眉嘀咕道:“怎么还穷追不舍的。”
她自认成为永安公主后,没有露出过什么马脚,怎么就让战夜烬一直追着这个身份不放了?
难道就因为坊间传闻永安公主是来自中原的吗?
温宛卿唇线抻平,大脑飞速转动,得尽快像个办法打消战夜烬的怀疑。
思索间,永越径直闯了进来,从桌上举起茶壶一饮而尽,随意抹掉唇上的水痕,大喇喇地坐在温宛卿对面,“我要是把战王揍一顿,你不会怪罪我吧?”
温宛卿:?
她莞尔,忙递给永越一张手帕,“姐姐先消消气,战夜烬性子向来如此极端,但他手握重兵,你若是这样气急闯进去,怕是会弄伤自己。”
永越轻哼道:“他怎么好意思扣留扎那!”
“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堂堂战王却因为那种混球理由,便扣下了扎那,让我们的脸往哪里搁!”
她一边说着,一边挥舞手里的长剑,“待会我便带一小队人过去,我倒要看看大梁人究竟有何能耐!”
温宛卿忙拉住了她,“此事万万急不得,战夜烬不过是想要我的消息罢了,我们给他就是。”
永越柳眉倒竖,“为了救扎那你准备暴露自己吗?!”
“自然不是!”
温宛卿回答得迅速,生怕永越一时想不开直接冲了出去,她让赛雅再去准备一盏热茶,放在永越面前。
随后,她屏退众人,取下自己的耳坠,放进永越手中,“你告诉战夜烬,温宛卿已死,死状凄惨,像是中了什么毒。”
闻言,永越蹭地站了起来,“你这是什么胡话,怎么还有咒自己的?”
温宛卿牵了牵唇,“这只是我的脱身之计罢了,日后若是谈判迟迟不能定下,怕是我不得不去亲自见一见战夜烬。”
“如今率先给‘温宛卿’一个定处,让战夜烬死了这条心,日后我行事也方便些。”
“否则,若是战夜烬一直揪着这点不放,我们议和的进展也会被耽误。”
永越似懂非懂地皱起眉头,“战王会相信吗?万一他死要见尸,我们又该怎么办?”
温宛卿敛眸,声音低了下去,“后山有一处坟墓,葬着药婆,你便说‘温宛卿’一同葬在那处。”
“再告诉他,永安公主与‘温宛卿’仅几面之缘,这物件还给战夜烬,他们之间过往的纠葛便尽数断了。”
说着,温宛卿点了点永越手中的耳坠,目光久久没有移开。
永越迟疑地握紧手里的耳坠,“你确定要我这样说?你可知,若是战夜烬当真相信了这些话,日后你可不能再以‘温宛卿’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了。”
温宛卿扯了扯唇,“我自然清楚。”
可她也,不可能再用温宛卿的身份出现在战夜烬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