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曜问霍砚西今晚要去哪儿,霍砚西说有朋友约着去打网球。
灯光落在颀长的身躯上,不着一物覆盖着一层水珠的肌肤带着分性感,肌肉散发着蓬勃的力量。
剩余的水喝完,瓶子被闻曜单手捏扁,“哐当”一声响被扔进了垃圾桶里。
街道上霓虹灯亮了起来,闻曜打车到了酒吧附近,额角的黑色碎发落在眉间,他一只手拎着背包,一只手揣兜,心情不错的哼着小调。
只是还没进酒吧,就率先听到了一声“闻少爷”。
闻曜脚下一顿,微微侧过身躯,看到了在吃着打包盒饭的黑西装中年男人——那是霍砚西的司机。
那一声“闻少爷”,中年男人本来叫的还不是很确定,闻曜转过了头,司机看到了他耳垂上在路灯下细闪着光的耳钉,那张看起来温顺,却又漫不经心的面庞,五官令人熟悉,气质透着扑面而来的陌生。
下一瞬,这种陌生又消散在了对方的笑脸中。
“杨叔。”闻曜很快调整了表情,揣兜的手拿了出来,双手提着背包。
刚才那给人的陌生感像是一种错觉。
闻曜:“晚上好。”
杨叔是霍砚西身边的司机,他在这儿,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闻少爷晚上好。”杨叔问道,“闻少爷来这里玩儿?”
“我……”闻曜欲言又止,“霍哥在里面吗?”
听到这话,杨叔就明白了他过来的意思。
他在霍砚西身边做了几年了,不是没见过追求霍砚西的那些狂蜂浪蝶,但终归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他没有说“在”也没有说“不在”,笑着道:“这么晚了,闻少爷早点回家休息吧。”
“嗯,我会的。”闻曜扬起笑。
酒吧舞池光线晃动,鱼龙混杂,角落里卡座没有那么喧闹,霍砚西坐沙发上,身旁是周净远,前面几个染着金色头发的男人站在一排,弯腰叫了声“周总晚上好”。
周净远脸上笑盈盈的,偏头去看一旁的男人,霍砚西坐在沙发上,身体前倾,手肘搭在膝盖上,手上拎着一杯酒,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人都在这儿了?”周净远问。
经理道:“是,今晚的都在这儿了。”
也不知道最近这位小周总怎么突发兴起,对酒吧里的员工关注了起来,还指定让他把染金头发的员工都带过来,不管是气氛组还是服务员。
周净远抬手招了招,经理走到他面前,周净远问:“不是说还有一个调酒师吗?”
“今天还没来。”经理道。
周净远:“员工都这么旷工?”
经理在一旁解释,说是对方最近请假了,“他挺受欢迎,这阵子酒吧有不少人是冲着他来的,估计最近是有点忙吧,他是小潘手底下的人,要不我去问问?”
“来的不巧啊霍大少。”周净远偏过头,“人家请假了。”
“还真是挺不巧的。”霍砚西声音里听不出什么遗憾的情绪,把手中酒杯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有些事越是没办法确定答案,便越让人牵肠挂肚的在意。
但对霍砚西来说,也不是非确定不可,今天也只是顺道来一趟,对方也不一定是周净远这儿的员工。
“要不要上去喝点?”周净远道,“等会儿他们就来了。”
“不了。”他道。
“你这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啊。”周净远啧啧道,“家里那位还在,就出来找别人。”
霍砚西:“你有意见?”
“我有意见有用吗?”周净远笑着和他碰了一下杯。
霍砚西抿了一口酒:“憋着。”
“靠。”周净远道,“你和你那小金毛怎么认识的?让你这么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