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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峰另一处竹屋内,景天一脸呆滞坐在床上。
刚才来的是师尊?
师尊不是在照看大师兄吗,来自已这里做什么?
难道是来关心自已的伤势?可师尊进来也没看自已啊,径直就奔着自已柜子去了。
现在自已那些东西还散在外面呢,而且……师尊是不是给自已冬日盖得厚被子给抱走了?
这大夏天的要厚被褥干什么?
景天一时间只觉得脑袋了乱如麻团,陡然间一道灵光划过。
不……不能吧……
景天立刻爬了起来,撑着疲倦的身躯朝着大师兄的竹屋走去。
在季书航即将热晕的前一瞬间,竹门被推开,一席凉风吹过,使他又恢复了几分清醒。
这一刻,门口三师弟的身影在季书航眼中,仿佛有光。
“果然……师尊你这是做什么!”
景天顺着月光看见大师兄已经闷红的脸,三步并作两步就要将被子一把撤下。
景天手在碰到被褥的瞬间,手腕被季莹莹钳住。
“书航冷。”
景天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如此离谱的言论是从自已师尊口中吐出。
“书上说的。”
季莹莹举起了那本书,封面上五个大字《伤寒杂病论》。
“师尊……有没有可能大师兄的病压根儿就不属于伤寒……”
景天还想解释什么,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不是自已能解释明白的。
“总之这大夏天,风吹过来都是带着热气的,大师兄不可能冷。”
“再不给大师兄散热,大师兄马上又得晕过去了。”
三床被子掀开,景天又从院子里提进两条清凉的井水,大湿毛巾敷在季书航的皮肤上。
在景天震惊的目光中,一缕缕白色的水蒸气升腾,消散。
后续半个时辰景天再也不敢让师尊照顾大师兄了,他是真的怕了,怕师尊给大师兄折腾死。
毕竟自已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师父,好像除了修行造诣匪浅,其他的生活常识方面是完全一窍不通。
换个简单点的形容词就是——巨婴。
还好修士筑基后就不轻易生病了,否则景天有理由怀疑自已师尊生病了都能给自已折腾凉凉。
虽然如此编排自已师尊不太合适,但景天实在忍不住在内心吐槽,从他的表现来看,确实对于自已师尊是一点儿也信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