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成帝眸光在她身上一顿,继而神色如常:“平身。”
“谢皇上。”
赵皇后笑容满面地拉过她的手,佯装嗔怪道:“昨日才见过,怎么今日就这般客气了?”
温幼清也笑,仿若昨日诸般算计、争锋都不存在。
她莞尔道:“昨日是咱们自家人吃茶自然是更自在些。今日可不同,各国齐聚,万不能叫人看了笑话,有损皇上和皇后娘娘威严。”
赵皇后听了这话,心里才觉着舒坦不少。
昨日三皇子到了坤宁宫听了她转述的温幼清那句话之后,便问道:“母后不觉着皇婶城府深不可测吗?”
她当即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温幼清当成了四两拨千斤的那个筏子!
可偏偏,她又无法抗拒同西凉和亲的诱惑。
因而,赵皇后从昨日心里就不自在。
“就属你嘴甜。这才初春,可今日日头也太大了些,赶紧进来歇歇。顺便帮本宫参谋参谋,压哪队能赢。”
今日虽是几国共同参赛,但队伍却是打散了的。
眼下就分了两支队。
红队以三皇子顾少徇、塞北三王子桑梧为首,蓝队则是二皇子顾少峥、西凉武将军高喆带队,其余则是各国精选的兵将补充。
温幼清闻言眸光轻转,看向顾离殃:“王爷以为呢?”
永成帝和赵皇后也顺势将视线落在自请安后便一言不发的顾离殃身上。
只见顾离殃微微眯眼,冷笑:“都是些绣花枕头,有什么好看的!”
永成帝脸黑了。
赵皇后脸色更是难看。
她的三皇子,竟然被人称为绣花枕头?
赵皇后皮笑肉不笑:“听离王的意思,是要下场一展风采?”
顾离殃站起身,修长的手指勾着袖口,懒洋洋道:“既然皇嫂都这么说了,本王就陪他们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