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礼?”夜君祺反而怔了一下。
他每回来找容素华,哄两句两人就滚在一块儿了,所以每次一想到她,除了能想到滚在一块儿,什么印象也没有,贺礼这事还真连念头都没有过。
一时只觉得容素华十分唐突,来看她已经是莫大的赏光了,居然还想要贺礼?女人呐,总是喜欢不自量力地自作多情。
他浅笑,凑近她耳边,温热的脸磨蹭着她的耳朵,若有所指地道:“刚刚不是给了你了么?怎么?还想要?”
容素华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潮红,闻言,捶了夜君祺一记粉拳,娇声道:“殿下讨厌,就知道欺负华儿,华儿以后再也见殿下了。”
脸上带着风流的笑,大手罩上容素华的丰盈,狠狠一捏,人也压了过去,将她再次抵在假山上面,笑问:“你舍得么?嗯?”
“口是心非的妖精,本太子今日非令你说出实话不可。”说着,再次与容素华缠在一起。
两人忘情地放浪形骸,直到众人寻了来,险些被发现后,才穿戴整齐地回到了众人的视线中,与一些有名望的世家子弟回到容府,到练武场教他们方才所说的“快速修炼之法”。
太子自然是不能纡尊降贵地亲临容府的,穿了衣服便先行回了皇宫。
“三皇子呢?”容素华想着没了太子还有三皇子,便要去找夜天凌,寻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到人影,便问其父亲道,“怎么不见三皇子?”
容向天摆摆手道:“方才来说过了,不太舒服,先回去了,等阵子你让别人送些小礼物过去他府上,可还记得?”
容素华“嗯”了一声,算作了答,心中却是百般奇怪,往日那三皇子见了她恨不得围着她摇尾巴,都要一催再催才肯走,今日怎么这么仓促就离开了?算了,为他伤神烧脑作甚?
如是想着,容素华又投入了温柔清纯的少年天才的角色扮演中,将一干世家子弟迷得神魂颠倒,可谓风头无两。
夜天凌与容锦年离开“燕回楼”之后,他始终心情郁郁,拽住容锦年一定要拉她喝酒。
容锦年便将他带回了容府,搜刮了之前私藏的好酒,与夜天凌煮酒闲谈。
为了避嫌,二人便来到了府中人工湖上的凉亭中,夜天凌双眼通红,捏着酒杯一个劲猛灌,喝了几杯之后觉得不过瘾,干脆直接就着酒坛喝了起来。
“三殿下?!”容素华见到告病先行的夜天凌竟然在此和容锦年喝酒,一时又惊又怒,一把便将他手中的酒坛夺下,拧着眉道:“殿下不是身体不适先行回去了么?怎的在这喝闷酒?”
没看见别人是两人对坐,把酒言欢么?怎的称得上是喝闷酒?她说这话,显然是当容锦年不存在一般。
容素华身后跟着的公子哥们也齐声打趣起三皇子来:“我说怎么三殿下今日早早离席,原来是佳人有约啊。”
这话说的容素华又是一阵怒气,蔑视地瞥了一眼容锦年。
话题中心的夜天凌却看也不看她,只伸手去夺她的酒坛。
容素华瞪大了眼睛,她觉得三皇子是疯了,以往都是她刻意躲他,嫌弃他却不得不装作和气的样子,什么时候轮到夜天凌忽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