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一怔,看看殷无寂又看看影卫,心思活络的他很快明白过来,不敢笑,大夫道:“是,庄主。”
他打着明日就真的把药材铺子搬回来的主意,特别是那些珍稀药材。
开着窗,影卫的脸色好些了,殷无寂道:“给他看看。”
大夫取了脉枕出来,把完脉后道:“没什么大事,有了我的新方子那就更是无虞了。”
事关影卫,殷无寂催促道:“今日就把药材铺子搬回来。”
大夫笑得眼睛都快没了:“好。”
得知没什么事,殷无寂就要带着影卫回房,影卫却有些犹疑不定,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殷无寂:“我先回去。”
“属下很快就回来。”
也不知道影卫有什么话非要单独和大夫说,殷无寂在大夫的门前停了一瞬,终究是按捺下了听墙角的心思。
过了一炷香之后,影卫才回来,午饭已经送到了房间里,酸的清淡的,全是按照影卫能吃的准备的。
慕榆声风风火火地回来了,又风风火火地跑了,推开殷无寂的门,就为了将一包果干递给影卫。
那纸包鼓鼓囊囊,透着酸甜的香气,殷无寂不满地看了两眼。
收到礼物,影十二还是开心的,没吃,他好好地收起来了,趁着影卫去准备沐浴,殷无寂将床榻翻了一遍,终于在枕头底下找到了那包果干。
不动声色地藏起来,殷无寂听见影卫在叫他。
殷无寂掀开帘子走进去,影卫已经进了浴桶,热气氤氲,影卫的脸也跟着被熏红了。
客栈的浴桶没有山庄里的大,容不下两个男人,往往是殷无寂帮影十二洗了,自己再洗。
嘴巴以下都沉在水里,殷无寂被影卫小心翼翼的姿势逗笑了,殷无寂问:“这样要怎么洗?”
影卫后知后觉,出来的时候,身上有不少水珠,殷无寂拿着帕子才刚刚贴到影卫的胸前,影卫就惶恐不安地颤了颤。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汽太盛的缘故,殷无寂总觉得影卫眼中蒙着一层水雾。
“其实、其实……”影卫硬着头皮开口:“属下可以、可以自己洗的。”
他弯腰有些费劲,但没什么关系,总是要主子这样劳心劳力,他也不太好意思。
“我的吩咐,你都可以不听了?”
“属下不敢。”
垂着眼帘,长睫轻颤,什么地方主子都碰过了,连那里也……
陌生的感觉,影卫抓住殷无寂的手,“主子……”
闹够了,殷无寂就要把手撤走,影卫却不管不顾地往他面前贴了贴,他胸前的衣裳跟着打湿了一片。
影十二道:“属下、属下问、问过大夫了,他说可以。”
可以什么东西?
原来影十二和大夫单独留下,就是为了和大夫说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