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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旧物(第1页)

他顿住步子,“净化天煞鼎?以你现在功力,净化天煞鼎未必能够顺利,你的元神初稳固,动用高深法术,恐会伤了你的身子骨。”

我低头无奈叹道:“我也知道,现在净化天煞鼎我的身子会承受不住,可是,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怕来不及了。”

他回首,生了疑心,“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一定要现在着手净化天煞鼎,来不及,又是何意。”

我凄苦一笑,回答道:“你也知道,当年我被诛仙阵焚尽了元神魂魄,之所以还能再次重生,乃是因为安华池的缘故,祖神说我生于一片清泽,那泽水能温养我的元神,稳固我的魂魄,乃是生我之地,给我力量之地,故便亲手采泽入玉清境,留给我以备不时之需。我死后,灵魂被安华池与镇灵灯还有蓄魂珠一道引了回来,重新凝聚,再造肉身,如今元神虽已安稳,轻易不会被惊散,但还需多久能够痊愈,还是个未知数。而害我变成这个模样的人,已经等不及要出手了,我怕我再不下手,就来不及了。”

“害你的人,你说的是云竹女君?”

我道:“还有叶眦,当年血魔之君手下最得力的大将。”

他淡然道:“你弄清楚了当日是谁将你困在结界,用天煞鼎来对付你了?”

我点头:“是他,如你所料,与云竹脱不了干系。”

他老人家泰然自若的抬眸看天,“血魔一族,还有余孽在人世间?窝藏逆贼,其罪当诛,你打算怎么做?”

“现在只能静观其变,我不想打草惊蛇,当年那三十万大军,还有朱砂,她们的血仇,我要一个不漏的同他们讨回来。我想,寻到足够有力的证据,将他们一网打尽。”

君池帝尊亦赞同道:“嗯,用兵之法,最高深莫测的便是以不变应万变,逼他们自己现原形,你若现在追究,很难确保自己一定能捉到他,不仅如此,那凤凰族的云竹女君,即便不能全身而退,在没有足够证据证明的情况下,最多也只需担个御下不严的罪名,加之她与天帝的这层关系,天帝很难做主重罚她。但,这与净化天煞鼎又有何关联?”

我扯了扯唇角,诚实道:“我满一万岁的那年,祖神曾教了我一门法术,可追溯当年世间情景,令故年往事,重现于眼前,我想用这个法术,还原出二十八万年前斓沂州战场上的人事与物,但这个法术,需要有件力量足够大的法器做引。我手中的法器,与你昔年造出来的神器力量虽足,但仙气太重,斓沂州战场又浊气太浓,故并不适宜镇压法阵,我思来想去,觉得天煞鼎或许可以一试,天煞鼎是上古魔物,定能镇得住数千万将士含冤而死的戾气!”

他沉默了少时,目露担忧,“你所言的还原之法,莫非是上古回溯逆时之术?可借着旧物的残息,令旧时消失的事物重现于眼前的那个法术?”

我回道:“是。”

“你可知那个法术有多么耗损灵力,你追溯的时间越久远,复原的时光跨度越大,出现的人越多,你的灵力,消耗的就越快。斓沂州天魔之战的大场面,你若坚持还原,怕是你这身上仅剩的六分修为,也要尽数散去!”

我攥紧了双手,轻轻道:“我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只有还原出当年的种种,才能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让那些兄弟,死而瞑目。如今我已经苏醒了,他们势必会对我有所防备,想要掌控他们,拖得越久,越困难。”

“可你要想清楚,你的元神刚稳固下来,连内丹,都还在他身上,这样做,无异于自取其祸。”他沉下嗓音,浅浅道:“也许,会有更好的办法,拿性命去赌,这个代价太大了。”

“君池兄,你不明白,枉死之人,心中都是有执念的。而我的执念,就是要他们为我的弟兄陪葬,我这条命早在二十八万年前的章尾山战场时便该结束了,是朱砂与那些人的拼死保护,才让我侥幸活了下来,我欠下他们一条性命,就算是再次赔上我这具残缺的元神,我也在所不惜。”

他见我意念坚定,便没再劝下去,想了片刻,应允道:“你心意已决,本帝便鼎力相助,天煞鼎暂且交由本帝保管,你若有空便过来,最多七七四十九日,这天煞鼎内的魔息便能净化干净,为你所用。”

我对他心生感激:“多谢你,君池兄。”

“你灰飞烟灭的这些年来,本帝四处探寻你陨落的真相,以及斓沂州大战时,你身上都发生了些什么事。你死后的第二十九年,九爻仙伯在人间寻到了一个神仙,与你多少也算是有些关系的。本帝看你执念如此深,或许,你见着了他,能探到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

“与我有些关系?”

见我有些反应激动,他补充道:“不过仙伯找到他的时候,他便已经神志不清,疯疯癫癫的了,本帝暗中命人给他治了重伤,把他藏进人间仙山,派九爻仙伯素日里照拂着他,这么多年过去,他虽然疯癫不如往昔,但若问些什么,还是会胡言乱语,前些天本帝遣木须前去看了一次,回来时木须说,他的情况不是很好,有油尽灯枯的迹象,如今九爻仙伯只能用些仙草给他吊着命,一日里多时,都在昏迷着。他这状况暂时也不适合与你相见,等过几日他稍微好些,本帝再安排你们见面。”

如此,倒也好。反正迟早都是要见的,再急也不急于这一时。

我施法再将天煞鼎召了出来,送给了君池:“以后,便麻烦君池兄了。”

君池帝尊仗义道:“无需客气。”

——

净化天煞鼎是件体力活,这一点,打从我初施法与君池一道净化时,我便料到了。仅一个时辰的功夫,我就有种浑身酸痛扛不住的感觉了。君池说我灵力不如从前,天煞鼎初净化又是最耗灵力的时候,恐我强撑太久身子会生出事端,是以连吓带骗的将我赶出了太清境。

揉了揉不舒服的脖子肩膀,我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了玉清宫,本想着回寝殿好好歇息喝口茶解渴的,然却不料半路上又杀出了一名不怀好意的女人——

“哎呀,祖上恕罪,祖上恕罪,奴婢着急赶着过去丢东西,一时眼神不济,冲撞了祖上,还望祖上恕罪……”

傻子都能看出来,我方才自己走得好好的,她突然从弯月门后面冲上来撞在我身上并非是无意巧合,偏偏这厢演技极好,分明是她撞着了我,末了自己还一步三退的倒在了地上,砸了手中东西,又苦凄凄爬起来冲我磕头,不住的朝我请罪,怕是唯恐别人不知道,是我这位凤凰之祖欺负了她。

捂住被她撞疼的胸口,这小丫头片子力气还挺大的,不悦的皱着眉头看她,我没好气道:“好了,你起来吧!本座不是吃人的老虎,见着人就吞,别演的像本座如何你了一样。”

小女子瑟瑟的低头称是,佯作惶恐失措的去收捡散在石头路上的几份残旧物件,一边拾着,一边还有意放慢了手上的动作,仿若在期待着我低头去看些什么。

如了她的愿,我垂眸看向那些物件,眼尖的立时便觅到了一只损了半个角的琉璃盘,盘上,还印着熟悉的字迹。若我没记错,这该是我被困于树牢时,青宴特意遣人夹在茶水盘子里,赠给我赏玩的那只琉璃盘。他那时晓得我素来喜观白虎,而这琉璃盘上绘了四只小白虎,是以他便希望我能将这个盘子当做小玩意,偶尔,能提起些精神,不再病恹恹的。盘上的两行字,是我在一个深夜里有感而发写的矫情诗句。这琉璃盘,我没死之前,就藏在树牢里的枕头下,死了之后,大抵是被文宵发现了,便作遗物没入了玉清宫。

此刻这旧物再出现于眼前,且还是这样狼狈、由云竹的贴身丫鬟带来,抖落于眼前,是何目的,我亦多少猜到了几分。

“这些破旧东西,看着应该皆是价格不菲之物,直接丢掉,是否太可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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