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姐,那些蛮子的蛊虫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
“有的。那些蛊虫千奇百怪,厉害些的甚至能降下天雷,根本不是我们凡人可以抗衡的。前线战事吃紧,也大多与这些蛊虫有关。”
“可我们马上也会有修行者了呀,我们应该能赢下他们吧……”
“一定——”
“机会渺茫。”
马车上,顾青山与鱼幺幺原本聊的正起劲,江河的一句话,霎时让气氛陷入了冰点。
鱼幺幺眉头轻皱,有些不太开心:
“你为什么这么说啊?”
“边关虽有鲤国千年龙气抗衡,但蛮国蛊虫庞多,谁又能知道,这千年龙气能抵抗多久的蚕食?更何况,在鲤国加紧筹备的这段时间里,蛮国又并非会停留在原地,一动不动——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鲤国的军力的确会有所增强,但蛮国只会比鲤国更强。”
鱼幺幺不懂这其中的门门道道,江河又说的煞有其事,她心中也不由因此平添了几分怀疑。
但她终究是摇了摇头,坚定对鲤国的信心:
“我们大鲤一定会赢的。”
“你说是就是。”
鱼幺幺气急道:
“青青姐你看他——哪有像他一般,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呀!”
顾青山苦笑地看着江河,道:“你也少说两句。”
“实话实说而已。”
江河说罢,便又阖上了双眼,不问世事。
“你——”
鱼幺幺狠狠瞪了江河一眼,心中却很是奇怪。
她越发觉得自己的怀疑没有错——江河似乎没有初遇之时亲切了。
大概便是从七日前,三人决定出京前往剑山开始。
这一路以来,这江河成天在与修行打交道,基本上没和自己与青青姐说上几句话。
不说话也就算了,一开口就是像方才一般呛人,让人好生厌烦。
那些原本因为救了青青姐,要帮自己修复灵台,而生出的感激之情,都快要在这七天的相处之下消磨殆尽了。
看着那半边落下疤痕的脸,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鱼幺幺还想对着那张臭脸说什么,顾青山却已经适时打断了她的话头:
“好啦,别吵了。这一路上你们一开口就是在吵架。”
“是他太气人了!”
鱼幺幺见顾青山还向着那丑八怪,真是越想越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