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是以金光证明他们的身份,以天庭之威震慑他人,行事更为方便些而已。
见到两人,刘长皓便觉师傅之命并不妥当。
师傅是真要那女人死,若自己遂了师命,免不得被天庭盘查一番,沾一身腥。
那老者不饶,紧了紧自己身上宽厚的黑袍,将他整个佝偻的身子遮得更严实了几分,但刘长皓却清楚瞧见师傅的手从袍子中渐渐探出,正攥着一张黄纸符箓。
那符文他根本瞧不懂,想来不是什么凡品。
却听老人冷哼道:
“为师是让你擒她进棺里,将她带出去,不是让你杀了她。这是大挪移符,另一张便贴在为师洞府里。等你将她擒下,若无人过问便当无事发生,一旦生变,撕了这挪移符逃走,等为师回去。”
“擒下她……”
刘长皓想起此前试剑之时,师傅亦是想让自己擒下那女子,去盘问什么‘剑宗’之事。
只不过有红尘天的弟子从中阻挠,与之联合周转,使得他与诸宗弟子未能再行针对。
想来此女背后的‘剑宗’,于师傅而言十分重要。
想到此,他不免问道:
“师傅,那‘剑宗’到底是何门何派,为何要冒如此大的风险……”
不料,枯槁老人只僵硬转身,一缕寒气直透刘长皓的咽喉,使他不敢轻言。
“事成之后,为师会设法为你唤醒她的神智,其它的,你无需知晓。”
刘长皓不敢触动逆鳞,听到条件,心中亦不再犹豫,缓缓点了点头。
他伸手抚上自己背负的那口铜棺,冰冷的触感自指尖透过,想起了棺中安详沉睡的少女。
他踏上此道,辛苦数百年之久,不正是为了这具尸体?
如今目的便近在咫尺了,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退却。
至于那个女人,要怪也只能怪命不好吧。
想到此,他已无甚悲悯的慈心,只琢磨起屡次交手之际,那女子使出的种种手段,以待提前防备。
而枯槁老人见弟子颇为识时务,也便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只是望着那已有些防备的红衣女子,满是褶皱的瘦削面孔上,少有地浮上了几缕追忆。
那究竟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尚是孩童的他,亲眼目睹亲朋的血肉铺洒在青瓦白墙,将那桃源一夜染成了炼狱。
娘亲哭喊着将他赶走,奔波路上只一回头便瞧见她那被剑气割下的头颅,殷红喷涌如注,染红了天上那几个剑仙的白衣。
他们的衣衫被染的鲜红。
好似如今这女人的妆容。
(不出意外下午还会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