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暖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顾建国正在气头上,手上的力气半点不松,勃然大怒的训斥道:“这个合同对顾家来说多么重要,你怎么敢把自己化成这副鬼样来见徐总经理?”
“我有什么不敢的?”她再三用力试图抽回手腕,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浅笑:“从夏艳逼死我妈那一刻开始,顾家和我早没半点关系了!”
顾建国心虚的僵了一瞬,话语咬牙切齿却是底气不足:“混账东西,你说的这都是什么话?”
“当然是实话,怎么,许你做不许我说?”
“你,你……”顾建国被气的够呛,虎目圆睁的瞪了顾暖暖一眼。
他意识到这样下去吵不出个结果,又不方便让徐总经理久等。
回身从路过的侍者手中的托盘中抢了两条热气腾腾的毛巾,顾建国不由分说的朝着顾暖暖妆容吓人的小脸上盖去:“丢人现眼的东西,赶紧给我擦干净!”
顾暖暖被热气腾腾的毛巾烫的皱了下眉头,摇头甩掉烫到她的毛巾,针锋相对的咬着下唇:“我偏不擦,你要是那么想让顾家的事业一帆风顺,倒是叫顾温雅来陪酒啊,正好顾家的钱也都是给她准备的。”
“温雅和你怎么一样!”
“可不是,一个私生女怎么配和我一样?”
“我不准你这么说温雅!我知道你恨着陆允泽娶了温雅不娶你,可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婚检报告上可是写的清清楚楚,我提起来都觉得脏了嘴!”
顾建国话音一落,顾暖暖因为情绪激动而血气上涌的小脸立刻苍白下去。
她知道顾建国早不把她当女儿看待,可毕竟做了二十几年的父女,他竟然根本没有相信过她的品行。
别说婚检报告上写的结果她根本一个字都不相信,就算那些结果都是真的,难道就是顾建国推她出来陪酒,赚钱给夏艳母女吃香喝辣的理由了?
心中委屈化为锋利的言语,顾暖暖眼眶微红的一字一句:“我是什么德行也轮不到你来说,凭着你过去做的那些不是人的事,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顾暖暖!”
顾建国大喝一声,陡然扬起了蒲扇大的手掌。
那架势大的带起了风声,像是对待仇人一样毫不手软,可想而知落在脸上的感觉一定很疼。
他早就不再是她童年记忆里的慈父,又有什么打她的资格?
顾暖暖下意识的想要躲闪,又被顾建国力大无穷的捏住手臂动弹不得。
眼看着那高高扬起的巴掌眨眼落下,顾暖暖咬紧牙关闭上眼睛,倔强的一声不吭,默默等待着疼痛的来临。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预料中的疼痛迟迟未来。
顾暖暖悬着的心久久不能放松,又并不认为顾建国会在这种时候下不去手,小心翼翼的睁眼去看。
顾建国的巴掌已经从头顶降落了一个角度,姿势尴尬的定在半空。
在他身后,一道修长清贵的身影长身玉立。
仗着比他高了半头的身高优势,来人轻而易举的抬手牢牢扼住他的手腕。
那修长的手指看上去并没有用什么力道,却让顾建国疼的五官挪移,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