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况,叶陶二姆一商量,干脆定下了娃娃亲。毕竟是自家人,知根知底的,也都放心。这个时代的哥儿和女子的地位相当,按理说一个哥儿的出生,应当是不会办理百天宴。
但是架不住陶姆在嫁娶三年后才生了这么一个小哥儿,给陶父喜爱的不行。硬要办一场酒席。
在这三年中,村里人指指点点的,都劝陶父另娶一个,要是不愿意,纳个小妾也行,反正他家的条件好,也能养的起,更过分的是,还有的人眼红陶家生活富裕,直接上门说要嫁给陶父,可给陶父气坏了,自己好不容易娶来的媳妇,他怎么可能做出让人戳脊梁骨的事。
这次陶青的出生,可算是让陶父出了一口恶气。势必要让全村人,知道自己夫郎的厉害。给他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哥儿。
等到了叶胥该娶亲的年纪,陶青就进了门。陶青进门的时候,家里已经不像原来那般富裕了。要供养一个书生,光是种地是远远不够的。
但是,陶青的嫁妆在村里也是相当丰厚的,因此,婚礼也是极其风光的。到现在也是村里人的饭后谈资。
毕竟村里人说是嫁娶,用骡子娶亲就算是很风光的了,陶青嫁进来的时候,可是坐的轿子,轿子不仅要付租轿子的钱,还有轿夫的钱也是另给的,这十里八村的,坐轿子出门的,陶青是独一份了。
因是定了娃娃亲,钟芹就常常让陶青住在自己院子里,还说是提前培养培养夫妻感情,因两家的家庭条件都还不错,也有再养一张嘴的实力。陶姆也就同意了,结果,夫妻感情没有培养多少,婆媳感情倒是提升了不少。
说是培养夫妻感情,两家也就当是个玩笑看,结果这小陶青就爱跟在原身身后,整天像个小黏糕一样,胥哥哥,胥哥哥的叫,声音又软又甜。
结果,全叫给了聋子听,原身硬生生的没有给半分回应。整天抱着他的几本书看。
陶青此刻已从心跳加速的状态中慢慢的恢复了过来,发现自己夫君好像是在发呆,就一动不动,眼睛也一眨不眨,就这么直直的望着自己。看着叶胥直勾勾地眼神,陶青愣了愣。
随即便恢复正常,心底纳闷,夫君这是怎么了。但该喝的药是跑不掉的。“夫君,该吃药了。”
叶胥愣了一下,才想到,自己这副身体还在生病,应当是该吃药的。但感受到嘴里犹存的苦味。他突然觉得,这副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于是,他默默的反抗道:“我觉得我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应当是不需要吃药了。”但是,叶胥的反抗似乎并没有起到多大的效果。
“王大夫原话是:‘即便是你家儿郎醒了,也是要把药吃完才行。’”陶青模仿的惟妙惟肖。声音不似少年声音的动听,听来也算是别有风味。
叶胥不由得看了他一眼,还挺活泼。
“王大夫还说了,夫君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夫君要谨遵医嘱。你都是大人了,不能闹小脾气”
声音是软软的,仿佛甜到了人心里,很动听。但是这内容怎么就那么糟心呢。看着陶青红润的小嘴上下不停的张张合合,
叶胥垂眸心想:长得那么漂亮的男孩子,以后竟是自己的夫郎。心中隐隐的有些悸动。陶晴看到自己的夫君又在低头发呆,还以为他是发烧还没好。就伸手去感受叶胥额头的温度。
此时的叶胥正在想着以后自己也算是有对象的人了,心里正美滋滋的呢。忽然间,面前就投下了一片阴影。一股属于花草的清香,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耸了耸鼻尖。
一只柔软的小手,轻放在他的额头上,等待片刻,便移开了。此时的叶胥还在感受来自额头的温度,却突然觉得面前的阴影不复存在了。抬头便看到自家夫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没错,就是自家夫郎,长得软糯可口,他能一口十个。陶青现在可不知道,自家夫君脑子里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此时他还在纳闷,嘴里还嘀嘀咕咕的:“这也不烧了,怎么老是发呆呢?该不会是烧三天烧傻了吧!”
最后一句声音,猛然增高,吓了叶胥一跳。这自家小夫郎,看着软软糯糯、白白净净的,性子咋咋咋呼呼的。叶胥心底一阵叹息,“没烧糊涂,你把药给我,我喝。”
看来这一顿药是逃不掉了。与其逃避,不如接受吧。“我还是喂夫君吧,夫君大病初愈,还需要慢慢恢复。”
叶胥眼神幽怨的看着陶青,一勺一勺的喂,他还能活过今天吗?别再是又死一次吧,还是被苦死的。
“不必,一碗药,为夫还是能端的住的。”但陶青还是不愿将药碗递给叶胥。叶胥看着陶青的眼神更加幽怨了。似乎是被这幽怨的眼神整破防了。
陶青最终还是把药碗递了过去,但是双眼确是紧紧的盯着药碗。怕药碗被打翻,随时准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