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疼吗?
茯苓实在是不明白,为何不烧些热水来洗衣服,偏偏要到这么冷的河水里面来洗。
她没有问出声,毕竟现在的身体是八岁孩童的身体,她扮不来孩童的样子,所以只能少说话减少别人的疑虑,就当是摔了脑袋之后出了问题吧。
“三丫头捡鱼捡完了,娘的衣裳也洗好了,马上就可以回去了。”玉娘把手上的衣服拧干了之后放回了木盆里面。
里面好几件厚的衣裳都不属于她家的,那是白氏和秋老爹的,虽然分了家,但是爹娘还是要孝顺的。
今早白氏一走就把衣裳扔到她门口了,不用说也知道是要拿去洗了。
一件件衣裳拧干了之后,玉娘才站起身来,蹲久了她站直了之后身体微微的晃了一下,然后揉了揉酸涩的腰。
这边把木盆端起来,那边把女儿牵上。
“走吧,我们回家了。”
看着那带着血丝的手,茯苓迟疑了一下。
“我自己走。”
说罢她就拖着手中的草篓子往前面走。
她不是嫌弃那一双手,而是害怕捏到上面的伤口。
那奇怪的伤弄的满手都是,她竟然还可以装作没事一样。
现在她倒是深刻的体会到了没钱的重要性,比如说吧,身上这一件衣服一点都不保暖。
一阵冷风吹过来,茯苓拖着草篓子的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还真是冷的很啊。
脚下加快了步伐,她顿时走出了好远,自从被师傅捡回去了之后她还从来没有过过这种生活。
回到屋子里面茯苓就把那一草篓子的鱼给扔在了一边,玉娘则是立起杆子晾衣服,衣服晾完了之后她才看到编的那个草篓子里面鼓鼓的。
过去打开来看,里面巴掌大的鱼儿有好几条,她有些惊讶。
三丫头是怎么抓到这几条鱼,往常洗衣服的时候都只看到手指大小的。
“三丫头,你咋抓的?”
玉娘一边问一边拿一个小木盆把鱼给到进去又舀了一瓢的水在里面,那鱼儿有一两条刮破了鱼鳞的,是刚刚在路上拖出来了,另外的几条看着完好,但是不怎么游动,带着死气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