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的事情不是她这个下人可以随意猜测的。
“姑娘,奴婢来给你梳洗了。”
“嗯”
梳洗的时候环雨尽量的不去看架子上面的那件衣服,只是低头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早上茯苓看到景时弦的时候微微有些不自在。
那件外套还在架子上面放着,她得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还给他,这个机会不是早上吃饭的时候。
景时弦虽然没有别的表情,但是架不住君惜一脸的讨打样。
不过茯苓却不去理会他,这种人你越是理会他,他便越是得寸进尺,置之不顾便好。
不过这君惜还是有些本事的,离金铭大会越发的近了,景时弦的药也必须早点炼制好,他便跟茯苓天天探讨关于药的事情。
经过两人的探讨研习,那药很快便制成了。
鸢岚花的毒性很强,所以这药虽然可以压制景时弦体内的毒,但不能多服,只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服下。
一株鸢岚花也只制成了四颗药丸子,由此可见,这药多么的精贵。
在锦瑟山庄住了接近小半个月的时间了,他们便要启程去金铭大会了。
路程还需要几天,所以提前启程。
君惜是景时弦随身的大夫,所以他也跟着一块去。
景时弦和茯苓坐马车,他便只有在外面骑马的份儿。
上了马之后他还在马车外面直嚷嚷:“可真没有良心啊!”
“君公子,您还是歇歇吧。”
宣一骑着马到他的身边劝了一句。
也不是他想说些什么,主要是已经启程了好一会儿了,这个君惜公子也嚷嚷了好一会儿了。
君惜瞪了一眼宣一。
“主仆都没有良心!”
甩下一句话他便驾着马奔到前面去了。
马车里面的景时弦闭目养神,茯苓则是在看书,氛围异常的和谐。
不过茯苓除了看书,还时不时的瞟一瞟他。
住在锦瑟山庄那么久,她好像从来都没有看到这个人有半分失礼的样子,明明是瞎子,可是比没瞎的人还要有礼仪。
无论是吃饭还是走路亦或者是泡茶,他都像是脑袋里面有一副画卷一样,刻得很清楚。
眼睛于他好像有或没有都不大重要。
别人眼瞎都是需要人照顾,走路去什么地方便是杵着拐杖跌跌撞撞的,他到好,一派的淡然,一举一动入眼挑不出任何的差错。
眼瞎也瞎得这么清俊雅致,世上也别无二人了。
“茯苓在看什么?”
景时弦眼睛都没有睁开便问着。
半月来他知道茯苓姓秋,所以便直呼名字了。
“少庄主从小便患有眼疾,可知道自己生得何样的相貌?”茯苓悠悠的问着。
从前她是个性子冷的,别人也不敢靠近,生怕她会把他们给吃了。
可是那样的冷性子也不过是被大家疏离开来的。
久而久之,便是那样了。
重活这七年多,家里的人可没有半分疏离,还有师傅,还有一些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