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莺跟男友看起来不是挺好的?”
我握着冷萱的手,站在溪水桥的岸堤上,拿着望远镜看着对面。
对面一群年轻人正在举行公司露天arty,清明的月儿,溪水潺潺,微风阵阵,随着水面飘来烤肉的炙香,还有他们的笑闹声。
“也不是。”冷萱放开我的手,抱着胸,眯眸看着对面,表情有些怪异。
我顺着她的眼眸,盯着离水岸最近的女孩,女孩一张娃娃脸,大大的眼睛,琼鼻秀脸,红唇潋滟,大概二十三四的摸样,一身黑色的风衣,长发随风摇曳,说不上多漂亮,可是足以称做清纯可爱,此时她正仰脸对一名高大的男子说着什么,眼睛里的深情,隔着一条河,都盖不住。
“也难怪小莺被迷得颠三倒四,这个男友石磊确实长得帅。”冷萱耸了耸肩。
我哼了一声,不服气地看着那男人,男人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侧着一张脸,波光粼粼映在脸上,眉眼轮廓形成俊朗的曲线,再加上西装革履的打扮,比霍建华更帅了三分,难道让女孩着迷。
“我比他人品好。”我嘟囔了一句。
冷萱侧头望我,似笑非笑地动了动嘴唇,似乎要说什么,到底没有说,只伸出手握住我的手:“我们来这里可不是看帅哥,小莺是恩人的女儿,这个恩不能不报的,哎,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迷上巫术了,买一堆佛牌戴着工作中也总出精神,精神恍惚,她父母担心得不得了,强迫她跟我住,我用尽办法开解,她还是执迷不悟,整日里神神叨叨的,一劝她,她就说是为了保住爱情,留住男友,真是没法子。”
说着,不停地摇头叹息,手下意识地摸着胸前的坠链。
“这也是佛牌吧?”我指了指冷萱握着的那个坠链,不像是金项链,一看就是佛牌。
“对。”
冷萱耸了耸肩:“后来说烦了,她要跟我打赌,让我戴佛牌,看看这玩意有没有效,我想了想,倒也个办法,这叫激荡效应,若是自己没事,她肯定会怀疑,怀疑就能驱逐这种巫术信仰……”
“可是爱情这玩意可劝不住。”我看向了对岸,摇头。
于莺的声音遥遥地传来,似乎在质问男友:“你怎么这么冷漠,你不喜欢我了吗?她是不是又缠着你了?”
我听到“她”字,看向了冷萱。
冷萱叹了口气:“她公司集团派来一名副总,是集团老板的女儿,正热烈追她男友,所以给她很大压力。”说着,冷萱脸上现出悲悯来,摇头道“爱情总会褪色的,这是人性情感定律,谁也逃不脱,男人的爱情消退比女人快得多,就像最近媒体上那个女记者,因为男友结婚前劈腿,从十一层婚房跳下来了,唉。”
我感觉冷萱说得有点不祥,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腰,让她紧紧贴着自己,不管别人如何,我们之间这样就足够了。清风吹过,乱发撩动着手,我轻轻攥住。
波光粼粼的河水,流速不低,所以涓涓作响,可无论怎么响,也盖不住对面的争吵。
对面的女孩已经泪眼滂沱,死死咬住嘴唇,似乎一松口,就会嚎啕大哭起来。
男友石磊则明显的不耐烦,不停地看着手机。
于莺身子开始发抖,像是要崩溃,草坪那边又走过来一名女子,圆脸,五官并不好看,可是皮肤白皙,神情和气,跟于莺差不多大,可神色很镇定,走到两人中间低声说着什么,似乎在打圆场,气氛因为她渐渐有些缓和。
“冷姐,你信咒语吗?像泰国佛牌下降头之类的,听说张国荣就是被巫术害死的。”我忽然想到什么,开口。
冷萱一下立起身子,上下打量着我,似笑非笑地道:“这像学心理的人说的话吗?”
我也笑:“可古代欧洲曾经流传过一个跳舞病,据说中了咒语的人,会跳舞致死,十分可怕,根据历史记载,这种病真的存在过,你觉得呢?”
“咒语这东西,其实是一种心理暗示……”冷萱不屑地摇头,可是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一口气上不来,竟然猛烈咳嗽起来。
“冷姐怎么了?”我吓得忙敲着她的背。
她咳得很厉害,近距离看去,甚至能感觉出那急促的心肺声,我心中一沉,冷姐一向很健康,怎么会忽然病了?
“你是不是着了风寒?”我正要张口问,忽听对面传来尖叫,一抬头,见于莺捂着脸大哭地向这边跑来,她穿的裙子很长,差不多要拖地,此时急速狂奔,便有些踉踉跄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