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在尖叫,记者们疯狂地涌了过来,王队挡着众人,吼道:“都滚滚滚,小张,小李,把这货摁住。”
这些声音在自己听来,已经隔着红尘万丈,成了熙熙攘攘的清风,我盯着那个躺在地上男人,见他嘴角抹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吸了口气,上前正要踏住他的喉咙,被背后两人一把摁住,耳边只听小张一声;“沈哥,歇了!”,便是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狗在铁笼子里哀嚎,断指,流血的指头,“啪嗒”一声从修长的手指上切下来。
我“啊”地一声,睁开眼。
“沈哥。”
面前是小兰担忧的脸,眉头皱着,神色竟然带着几分憔悴,是自己从来没见过的愁眉苦脸。
“我……”
我抬起手,正要说话,忽然感觉手动弹不得,一低头,脑袋“嗡”地一声,自己手上竟然带着手铐?
手铐?
不会吧?
“这是哪里?”我环目四顾,见白色的墙壁,床头是氧气罐,对面则贴着古怪的画帖,不远处还有沙盘。
“哦,是医院。“小兰说的有些支吾,忽然笑着歪头:“沈哥饿了吧,我这就给你端饭去。”说着站了起来。
“你得打开我的手铐。”我道。
小兰没回头,似乎不敢回头,结结巴巴道:“哦……医院的饭很好吃的的,我下去。”说着,拿起盒饭就要推门。
“如果劫匪打电话,我总要接的。”我静静地道。
小兰的手握着门把,那只端着饭盒的手在颤抖。
“你可以解开我一只手,用来接电话。”我又道。
小兰却忽然低下头,拼命甩着头,“不,不。”说着,一推门,甩门而去。
我蹙眉,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上,穿着病人服,手机不知去哪儿了?
这是怎么了?王队疯了,纵然怕我发疯,也不用把手机拿走,劫匪找不到自己怎么办?难道他就不担心冷姐的安危?
正想着,推门进来一个小护士,眉清目秀,手里拿着拎着针管,见我醒来,不由一怔,咧嘴道:“你好。”说着,走了过来。低下头,撸起我的袖子,开始绑绷带。
“这药好多了,我醒来之后,感觉整个精神好了许多,应该是镇定剂之类的吧?”我笑问。护士本来还有些战战兢兢,听到这话,抬头看着我。
我在笑,春风和煦。
小护士忽然脸红了,垂下头道:“应该吧,您还挺懂的。”
“呵呵,我也是学过医的,对了,护士小姐,你见过我的手机了没?是不是被人偷走了?”我的语气变得有些紧张:“趁着我昏迷的时候,给偷了不成?”
“手机?”小护士拿着针管到处看了看,摇头道:“我没见,我是给您打针的,照顾您的是您的女朋友。”
“她不是我女朋友,是我的普通好友。”我笑着解释。
小护士的脸忽然莫名地又红了,低头抹了抹用药棉胳膊,开始给我扎针。
我看着那药水慢慢渗入自己的体内,脸色却沉了下来。
王队拿了劫匪的手机,这是忍不住,要亲自去查劫匪这条线了吗?不知冷姐那边……
“对了。”小护士扎完针,一边拍去胳膊上针眼的红肿,一边道:“昨儿有人送你东西,你不知道看到了吗?”
“什么东西?”我心中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