鴈我吸了口气,让自己沉了沉,道:“答案就是,赵红因为郭五有别的情人,杀死了他,临死前,逼他写下了遗书,而此时,郭五的粉丝情人恰好瞧见了这件事,便紧接着去足道店杀死了赵红,并且逼着赵红用同样的方式,写下了遗书。”
说完,我停顿了一下,并非为了拖延时间,而是为了观察对方的反应。
劫匪那边没吱声。
这让自己有点淡淡的欢喜,因为这证明自己离真相近了一步。
“那个凶手……”劫匪问……
“那个凶手……就是你。”我截住他的话头。
那边似乎有所震动,竟是很长时间的沉默。
“为什么?”他嘶哑着开口问。
“因为当我们都认为郭五是自杀的时候,只有你,认为郭五是他杀,并且逼着我去寻找真相,我想除了目击者,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了解得这么清楚明白。”
“然后……”劫匪嘎嘎地笑起来。
我不理会他的笑容,继续道:“赵红的死,看似自杀,可是遗书上哪一行培根的打印字,却证明她绝对不可能是自杀,因为郭五也许可能会人格分裂,自嘲地打上这段话,赵红却不会,所以她应该是在别人的威逼里,把洁厕剂和消毒液混合而死,而这段话,应该是凶手写上的,而能比我们更快地找到真相的人,只能是目击郭五死亡而又杀死赵红的你。”
“那么你的答案呢?“劫匪的语气忽然带着几分莫名的轻松。
我咬了咬牙,暗中鼓励自己不要被劫匪的气势打倒,道:“答案就是,你就是杀死赵红的凶手,也是郭五的粉丝情人,你劫持冷姐,逼着我查清真相,是因为我从前数次查案,成为公众人物,你想通过我,把郭五的悲剧公布于众,因为你不仅恨赵红,还恨郭五的人格分裂,恨这个悲剧的文学时代。”
劫匪长长地“哦”了一声,不置可否,却“啪嗒”一声,挂了手机。
“喂……”
我有些着急,因为对方似乎并没有判断自己说的对,或者错,那么冷姐呢?
劫匪会给冷姐注射解药吗?
若是不注射,冷姐会不会……
我打了个寒战,忽然禁止自己想下去,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
“叮咚。”
手机短信来了,写着:“石喜桥,等候。”
一阵狂喜涌上心头,那是一种苦苦忍耐了许久,终于等到了结果的狂喜。
我套上外套,推门走了出去,刚刚发动了车子,忽然见车子前面停着一个人:“沈哥。“
小兰站在车前,穿着机车服,蓝色牛仔裤,长靴,一张俏丽的脸,在月光下照得惨白。
”你……没下班?”我惊疑道,尽管不确定声音是否能传出去。
小兰不答,双手插在兜里,嘴唇不停地颤抖着。
她很激动。
“什么事?”我摇开了车窗,探头去看。
小兰咬着嘴唇:“这话不是我该问你吗?沈哥,到底出了什么事了?冷姐去哪儿了?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瞒着我们,无论是小张,我,王队,可是你的亲人,这么做真的好吗?”
这话的语气并不凌厉,却把我刺得喘不过气来。
我垂下眼帘,盯着小兰脚下的靴子,低低道:“你误会了,小兰,我只是为了查案子而已。”
小兰听了这话,咧了咧嘴,眼泪忽然流了下来,点头道:“好,好,好。”说着,闪身一边。
我抓住机会,一蹬闸门,一溜烟出了院门,,后视镜里,是小兰孤单的影子,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凄凉……
冬日的夜,没有人,只有一种生冷的静寂,开着车在街道上行驶,街灯便成了慰藉,一层一层地指示着前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