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开手机,百度王小波的介绍,“中国当代学者、作家。代表作品有《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青铜时代》、《黑铁时代》等,出生于北京,先后当过知青、民办教师、工人,1978年考入中国人民大学,1984年赴美匹兹堡大学东亚研究中心求学,2年后获得硕士学位。在美留学期间,游历了美国各地,并利用1986年暑假游历了西欧诸国。1988年回国,先后在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任教。1992年9月辞去教职,做自由撰稿人。唯一一部电影剧本《东宫西宫》获阿根廷国际电影节最佳编剧奖,并且入围1997年戛纳国际电影节。1997年4月11日病逝于北京。
”
似乎没透露出什么信息,关键是遗书的内容,与这句打印的字,完全是不同的——人格分裂吗?
然而这个作家跟劫匪有什么关系,劫匪让我找什么真相?
难道就是一个玩弄女性的作家,终于人格分裂而自杀?
那么……
劫匪是他的书粉?情妇?
又或者,劫持冷萱的人,是个女人?虽然变声出来是个男人,可是女变男其实跟不容易发现,不是吗?
我停下了车,怔怔地看向窗外,抽出一根烟点上,烟云模糊了视线,最后浮出了冷姐那苍白的脸……
绝对不会那么简单!把烟头扔出窗外,我掉头向维安小区开去。
开了门,进去,房间里都被清理过了一遍,没什么痕迹了,空气里荡漾着一股子古怪的气味,大概是毒药混合人体的味道,桌子椅子都保持着原貌,只有垃圾桶里的烟蒂作为证物被收走了。
我颓然坐在椅子上,把遗书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窗外淡淡的光,焦黄地透进来,映在地上都是斑驳,什么真相,什么他妈的真相?
我用手死命捶了一下桌子,拿出郭五的简历。
这位宅男的父母都是农村乡下,大学毕业做了编辑工作,后来出书成了名人,辞职专职写作,在实体书大幅度下滑的趋势下,经济陷入了困境,后来就没什么分析了,大概私人关系不会出现在书面上,所以基本上等于没有线索。
“喂?”我打电话给小张:“小张,帮我调查一下郭五交往的女性,尤其是他手机最常用的那几个号码”
小张似乎在吃饭,旁边吵吵嚷嚷都是人,“喂?沈哥啊?冷姐不在?吃饭了吗?小兰跟我一起正吃披萨呢。”
捏着手机,我忽然有那么一瞬间的窒息:“冷姐……病了,这几天上不了班,你跟小兰说一下。”
“病了?”小张语气十分诧异:“昨儿还好好的……”
“喂喂,什么病啊?我怎么不知道?”小兰夺过小张的手机急急地问:“我去看看她去。”
“不用。”我忙道:“她嘱咐我,别让人打扰。”
“哦。”小兰失望地回应一声,却也没多问,毕竟冷萱是生冷的性子,若是不让人去看望也说得过去,转了转便道:“那沈哥吃饭了没?过来跟我们一起吃啊。”
“不用了。”我几乎说下去了,伸出手摁断了。
世界忽然安静了,只有雾霭里透出的光,笼罩着一切,我怕小张没听到,又给小张手机发了个短信:“吃完饭请立刻查一下死者的社会关系,尤其是交往的女性。”
小张没回。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戴着手套,细细搜查了一遍房间,卧室的抽屉里有大量的安全套,黄色杂志,穿着的衣服被拿走了,衣柜里堆着一堆,书柜上罗列了许多书,都是现代主义作品,典型的宅男生活,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
我歇了口气,掏出手机看了看,离劫匪注射第一次解药,还有四五个小时,也就是冷姐还有四五个小时可活。
然而自己找到答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