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嘛?”小张语气也很冲。
“我想看看。”我道。
“我没看。”小张忽然瓮声瓮气地道,不仅如此,还“啪嗒”一下挂了机。
我静静地看着手机,这还是第一次小张如此冷酷地对自己呢。
“沈哥,你别怕,我找他,这死混球,胆子肥了?”小兰听到我们的对话,咬牙切齿拿出手机回骂:“小张!”
“干嘛?”
“沈哥问你要视频,你干嘛不给?胆子肥了你?敢这么对沈哥?”小兰的语气依然保持着日常的活泼,提高了声音,正要再说,我忽然伸出手,挂了她的手机。
“沈哥?”小兰瞪大了眼睛。
“小张没看,是因为怕视频里有婷婷被凌辱的镜头。”我轻轻道。
小兰手里的手机忽然一滑,“啪嗒”掉在了地上,她也不去捡,只嘴唇颤抖着:“你胡说,她才多大?劫匪怎么会有兴趣?”
“婷婷十七岁了。”我像是自虐一般看着小兰,脸上露出笑容,也不知是什么笑。
小兰似乎被我的笑容吓到了,“蹬蹬”后退,一转身,向外跑,见冷萱站在门口,忽然扑倒冷萱怀里,抓住她的肩头哭起来:“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婷婷不会有事的,你们胡说,胡说。”
冷萱换了一身白大褂,伸出手拍了拍小兰的背:“婷婷是否在劫匪手里还没确定,便是真的有这么回事……也没什么。”
小兰听冷萱居然如此轻描淡写,吓得哭也忘记了,只瞪着眼看着冷萱。
“凌辱是摧毁一个人最下作的手段。”冷萱一字一句道:“婷婷不会被这个打倒的,我们也不会。”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看向了我。
我脸上还保持着刚才的笑容,被冷萱的眸光一照,就像太阳底下的露水,顿时无踪。
是,我们都被这个恐怖的事情打倒了,王队,小张,我,小兰,唯独冷萱,还保持着可怕的冷静。
我再次拿起手机,刚要拨小张的电话,忽然改了主意,掏出一张名片,打了个一个电话。
“喂喂?你好,我是沈渊,对,是冯队长介绍过的沈渊。嗯,嗯,冯队长让我对劫匪做一下心理分析,你能否把婷婷那个视频发给我?对,对,我的邮箱就是这个手机加163,是的,没错。”
打完电话,我“噗通”坐了下来,打开电脑,这才发觉自己被雨淋透了,湿漉漉的布料贴着肌肤,非常难受。
“换衣服,小沈。”背后伸出一只手,用毛巾拍着我的头。
温暖而干净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从柜子里抓了两件衣服,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出来的时候,冷萱已经替我打开了邮箱地址,把视频下载下来了。
“冷哥。”小兰站在不远处,瑟瑟地问:“要打开吗?”
冷萱“啪嗒”一声,打开了。
在那么一瞬间,我还是脆弱地闭上了眼。
是的,我害怕看到婷婷的身体,以及被凌辱的姿势,冷姐能过这关,作为一个男人,我真过不了。
“小沈你看。”冷萱的声音响起来,没任何起伏,所以你判断不出她到底看了什么。
她干嘛这么冷静呢?
我心里忽然生出抱怨,可是依然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