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小张问。
“病人本来就有心脏病,现在受了刺激,短时间内很难恢复,你们是他家人吗?”
我们摇头。
“得赶紧通知家人,可能得住一段时间的院了。”大夫下结论。
“什么时候醒过来?”
“说不好,得一天两后才能醒过来吧,不过还不能说话。”
“这可咋办?沈哥。”小张急得满头包,在地上打转。
“通知家人,咱们撤吧。”我叹了口气。
这个案子真是活见鬼了。
我坐在车子里,等着小张,小张发过短信来道:“沈哥你先走吧,这边店主家人要等明天过来,我得陪床,否则会出被人骂死的。”
我想了想,回了个“一切小心。”开车回了酒店,在侧门口停下,拨通了王队的电话道:“星月的社会关系有什么线索吗?她好像是孤儿院长大的。”
“这个倒是没什么有价值的,我让老徐再去做更详细的了解,不过有一点我们已经确认了,她常年被这个传媒集团老总傅晟包养,是他的情妇,这个公司的人都知道的。”
“那个傅晟有没有不在场证据?”
“没有,案发的时候,他不在本地,正在外地出差,已经得到证实了。”王队叹了口气。
我心下一沉:“那个副总任羌呢?”
“任羌正在酒店应酬,有目击证人,这个复查了一遍,没有问题。”王队道。
“张经纪人……”
“跟他一起,也有目击证人。”
我想了想,又问道:“队长,案发的时候,魏晗的行踪被证实了吗?”
“也被证实了,魏晗住的酒店,已经确认,目击证人是酒店的服务员。”
我越听越绝望,忽然道:“队长,若是转了一圈,发现啥也没有,你会真的被停职吗?”
队长嘿了一声,挂机。
我愣愣地看着手机。阴谋就在眼前端着,可是因为光线太暗,竟然什么也看不清,心里的焦灼,痛苦,什么都有。
“老许,那边查出来什么没?”我又打了个电话。
老许叹了口气:“又把星月的社会关系重新查了一遍,真没有,至于那个包养的事儿,男女的事情谁也说不准,纵然我们拿住了他们的开房记录,也不能证明老板跟这杀人案有关吧,毕竟这是情杀,又不是牵扯什么经济利益斗争,那个小三儿……就是那个王玲,只不过是公司雇佣的一个普通明星助理,公司似乎也没打算让她发展什么,所以这事表面看起来跟公司没啥关系,你们上次的车祸,车子送检了,刹车闸毁了,要认真查到底做了什么手脚,一两天之内可查不出来。”
见我这边闷头不言语,又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看出有问题,王队一怒顶上了,我听小李说过你的分析,都很对,可是所有一切都是猜测!上面不会听一面之词,公众也不会完全什么推理,一切都是要讲证据的!咱们要在军令状限期之前,尽快拿出证据来,拿出证据来!拿出证据来!”
我听得越发郁闷,烦躁地拉开了车窗,一阵清凉哗啦垂了进来,让周身的燥,终于消停了不少:“你说的对,我们会找到的。”
我在安慰老许,也在安慰自己。
“你这边的人呢?”老许闷了一会儿,又问。
我把店主的事情说了,老许“呀”了一声,叹了口气道:“肯定不对头,可是就是不知道怎么串起来,这店主也是,身子这么弱,等他醒来,咱们的时限也到了,到了时候,还不知他肯不肯说实话……“
“我知道了,老许。”我忽然截住老许的话,淡淡地道:“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把一切扛下来的,你放心。”
老许听了大怒:“你什么意思?沈渊,你以为我是怕抗担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