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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现实里的大神（第2页）

白茹没有动，任由他抱着，等他哭够了，这才轻轻推开道：“我很累，别跟我说话。”

“好，好，你先休息，你……”云飞子扶着白茹慢慢走了下来，给她擦了擦地板，让她坐下，自己则坐在她身边，默默流泪。

白茹头发散乱，嘴唇带着血迹，因为疲乏已极，靠着墙，闭着眼，昏昏睡去。

云飞子见她待在自己身边，心中不知为什么，生出了得意，竟对我示威似的翻了个白眼，默默地给白茹整理着皱褶的衣角，似乎想用这种方式尽心，许久，自己也有些累了，靠着墙睡了过去。

我见他们都闭上了眼，抬头看着那天窗，发了会儿怔，也闭上了眼。

“你痛苦吗？”白茹的声音在身边轻轻响起。

我慢慢睁开，看着她带着伤痕的脸，这个女人的心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应该说，她比男人更刚强，因为遭难的是她，她却来安慰我。

“你也太逞强了。”我看着她嘴角的血迹，不自禁伸手抚摸了下。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可终究也没有躲了，只让我摸着她的嘴角。

“我知道你放得下的。”此时此刻，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也只能如此安慰。

“我当然放得下。”白茹哼了一声道：“我自然不会被这些人渣影响的。”说到“人渣”的时候，她抬头看了对面的云飞子一眼。

“现在你信我的话了吧？我也只是在书里跟他交流，在现实里绝对不会做这种人的情人的，他不配。”白茹吐出“不配”两个字的时候，脸上十足的不屑。

我“嗯”了一声，他确实不配，一个能写出灿烂非凡的孙悟空的大神，在现实里却是一个如此弱怯的男人，真是……

只能说文与人是真的不一回事。

我们沉默着。

其实我有很多话要问，可是此时此刻，我如何忍心？

白茹把头枕在我的肩头，闭着眼，许久许久，忽然吐了口气：“说是什么独行的旅程，什么潇洒如云，什么文艺小清新，其实落在现实里，都是虚的，经历了这种事，我其实很难过，羞耻地痛苦……”

“我知道。”我咬着牙，攥紧了拳，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真的痛苦，可是再痛苦，又怎么比得上白茹本身呢？想到这里，我伸出手，抱住了白茹，没有其他意思。

白茹身子动了动，终于匍匐在我怀里，低垂着头，她身上倒不是那种刺激的暧昧味道，反而带着一丝甜香，这种香气引起了我的食欲，我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

“沈渊。”白茹靠在我的怀里，忽然轻轻开口道：“你很痛苦，可是你不悲伤，你只是愤怒。”

我一怔，不知道她这话的意思。

“是不是？”她问道，语气里有些淡淡的悲哀。

我眨了眨眼，拍了拍她的背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先休息，明天我们想办法。”

白茹“嗯”了一声，忽然笑道：“你看着很感性，可是在关键时刻，确实也蛮理智的。”

“嗯。”我不知她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有心思谈这些，恍惚里，忽然又有些明白，她只是为了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不要静下心想刚才那些可怕的经历。

想到这里，我顺着她的话说下去道：“我其实也不是……”

“你喜欢小萱吗？”白茹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