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奕一只手支着下巴,说:“我自个有什么好赏的?朕又不是孤家寡人,一个人看雪好可怜。”
他眼神像小狗。
孟棠没忍住多瞧了两眼。
其实小狗也很可爱的,孟棠喜欢一切毛茸茸的小动物。
褚奕掌心摸到她脖颈,问:“养了好几日了,伤口可还疼?”
孟棠摇了摇头,“结疤了。”
“让我看看。”
褚奕一把将人捞到他腿上坐着,他小心翼翼的去解她脖子上的细布。
待看清里边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褚奕松了口气。
“再养一段时间就完全好了。”
“伤疤难看,”孟棠低着头说。
褚奕忍不住笑了,道:“原来棠儿也是会在意自己外表的,朕还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呢,先前往自个身上捅刀的事可没少干。”
褚奕又帮她将细布缠上。
孟棠微微扬起下巴,道:“我之前是什么样的人?”
不管是从褚奕口中,还是从李常福玉印口中,她所得知的自己似乎都跟自己不太一样。
什么一颗七巧玲珑心,一双翻云覆雨手。
“你呀,你以前是个小骗子。”褚奕面露无奈。
甚至到现在,褚奕都不确定孟棠是真的失忆了,还是权宜之计装失忆再骗他一次。
没办法,被她骗的次数多了,褚奕很难再信。
他每日对着她这张素净淡雅的小脸,都在想这会不会只是一个梦,这会不会又是她的新把戏,他很不安,即便他面上永远表现出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心底那抹不安却越来越强。
他也不是没有找楚天明问过,楚天明的答案永远只有那一个,受太大刺激,大脑产生自我保护机制,屏蔽了过去的记忆。
外边,齐正言打着伞匆匆走来。
走进御书房,齐正言收起伞,他手上拎着一个木盒,他说:“陛下,派往朔北的探子回来了。”www。
“事情办完了?”褚奕轻抚着孟棠手上的疤痕,问道。
“已经办妥,我们的人成功在朔北闭城之前混了进去,在里面苦苦潜伏了近半月,才好不容易找到机会。”
说完,齐正言打开了木盒的盖子。
里面躺着一颗人头,人脸朝上,这张脸,赫然就是孟赟的!
齐正言是当着褚奕的面打开的,孟棠坐在褚奕身上,自然也看到了这盒中的人头。
血淋淋的一颗,面目狰狞,好似死不瞑目。
一股反胃感传来。
孟棠猛地推开褚奕,随即走到一旁去,离那人头远远的,扶着墙呕吐了起来。
“呕!”
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吐的全是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