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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章 奶奶和他父亲各自亲历的鬼事上（第1页）

如果20岁的爸爸对孩子说他见鬼了，多半是吓唬孩子的谎言

如果80岁的父亲给孩子说他见着鬼了多半是父亲老年痴呆了

但如果一个60多岁精神没有问题的父亲对40岁老实巴交的闺女说他见着鬼了我想多半是真的吧

今天这个故事，就是我奶奶亲口讲述的。如果你们觉得是假的，要么是我的曾外祖父骗了她，要么是奶奶骗了我，但是我个人觉得这个质疑应该不存在。因为没有任何欺骗的动机和意义。

此时此刻，我依然能够想起奶奶给我说这个故事时的表情和当时的情景：

“奶奶，你说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我给奶奶递上一根烟问奶奶。

奶奶从筐里拿出她刚从地里割回的青草放在两只小羊羔面前，在衣服上蹭了蹭手上的泥，接过我递给她的烟。随即掏出一个挤压有点变形的火柴盒然后抽出一根火柴杆在火柴盒的侧面黑色磷纸上轻轻一划，火柴杆便被点燃，随即点燃了那根香烟。我不知道奶奶会抽烟是因为他们那个年代女人抽烟和现在的男人抽烟一样都很正常，还是因为她年轻的时候也像现在的小青年为了追求时尚学会的总之，奶奶会抽烟而且烟瘾很大的那种。

奶奶吐出一团烟雾这才郑重其事的回答我的问题“有有有肯定有小鬼的”

“你见过没有？”

“我没有见过，你的曾祖父见过，我虽然没有见过小鬼长啥样，但我有一次差点被小鬼领丢了”奶奶说完又抽了一口烟，笑着说。

“奶奶，那你先告诉我，你是咋差点被小鬼领丢的？”虽然很想听奶奶说外曾祖父见的小鬼长得什么模样，但奶奶说她差点被小鬼领丢了，这个插曲听起来也还不错所以我有点迫不及待了问道。

奶奶说那是多年前一个冬天的晚上，天特别的冷，她吃了饭早早睡下了，但外面突然刮起了北风感觉似乎要变天了，她又重新起床查看，发现天很阴，一个星星也没有，黑的吓人。像是第2天要下雪的样子，想着万一下了雪就没有柴火可以烧了，于是她就打算去柴火垛抱些玉米杆囤起来。她要去的这个柴火垛离家有点远，中间还要经过一片小坟地。可能会有人提出质疑，谁家的柴火垛能放那么远，的确，正常情况下，不会放那么远的，不然也不方便存取的。奶奶说的这个柴火垛是临时的，我们家附近有一块玉米地，离家大约三四百米，当时把玉米杆收了之后就临时放在那块地头了，想等玉米杆晒干了再拉回家存放的。要不是怕下雪，奶奶那天也不去那么远抱玉米杆的。

冬天时候，黑夜来的比较早，农村的冬天夜是可以用万籁俱寂这个词来形容的，那时候可没有现在的万家灯火，一到了晚上基本上到处都是黑灯瞎火的，可以想象一下一个没有电视，没有手机甚至没有照明用电的年代，大家基本上就早早的进了被窝。哈哈，知道为啥那个时候每家都会有很多孩子的原因了吧，因为实在是没啥可干呀……

野外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这个词儿绝对不是凭空臆造出来的，身处繁华闹市的人是无法想象到这个场景的，但每一个在农村生活过的人却深有体会。当然我指的是六七十年代以前的人。自从农村有了照明用电就算是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夜晚也不至于黑到伸手不见五指了。

奶奶说那个年代的每一个人基本上都练就了在黑夜行走的必备神技能，那就是：凭感觉认准方向，连猜带蒙加估算。靠这个神技能，大家基本上也能够十拿九稳到达目的地的。那晚奶奶就凭着这个神技摸着黑向柴火垛走去……

“呲啦，呲啦……”这是奶奶迈着小碎步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因为看不见路，肯定不能大踏步的走，只能让脚尽可能的贴近地面，这样即使碰到有障碍物也不至于绊倒摔跤。

几分钟后奶奶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两米多长两米多高比黑夜更黑的东西挡住了奶奶，别紧张，这是柴火垛到了。奶奶凭着感觉用手摸向柴火垛，“刺溜”一下不知道有个什么东西，踩着晒干的玉米杆留下“悉悉索索”的声音迅速从奶奶手边逃跑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奶奶吓了一跳，奶奶说她也不知道是啥，估计是一只老鼠或者其他的动物被惊吓逃跑了吧。然后奶奶凭感觉抱上玉米杆，继续摸索着往回走。

几分钟过后，奶奶并没有凭着神功摸到家，当时她并没有想太多，可能是来的时候是空身，现在抱着东西走的慢的缘故吧可是又过了一会，仍然没有摸到家。这里我用了一个“摸”字，一点都不夸张，因为几乎完全看不到就是靠摸的。到现在为止，我们这里的好多土话还都是“摸啥啥”比如去某个陌生地方，我们这边的土话就会说，“你能摸到地方吗？”所以“摸什么什么”这个说法估计就来自那个年代人的真实感受吧。

奶奶这个时候感觉有点不对劲了，难道自已的神技出了问题？无奈她只好划亮一根火柴点亮看看到了哪里？还好对于抽烟的奶奶来说火柴随身带的。

“这咋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了？”借着火柴微弱的亮光，奶奶发现此时她竟然走到了那片坟场里。还好，奶奶并不是那种胆小的人，她一边嘟嘟囔囔的重新辨别了一下方向，继续摸着往家走，又是几分钟过去了奶奶感觉还是没有摸到家她顿生疑惑，不得不再次点亮一根火柴当火光照亮的一瞬间，奶奶不禁吃了一惊，这咋还是坟地呢？难道我刚才走了个假路，奶奶又重新辨别了一下方向，继续往家里摸去这一次奶奶变聪明了，走了两分钟之后中途又点亮一个火柴，再次确认一下方向，然而就是这一次点亮，让奶奶崩溃了，因为她还在这个坟场里，她就处在各个坟包的空隙间，神奇的是她来来回回的走了那么多次，竟然没有一次踩到了坟包上面。“他姥姥的。难道我的神技能今天都发挥到这个鬼地方了”奶奶嘴里叨叨着随即又点亮一根火柴这一次奶奶认认真真的辨别了一下家的方向，还特意摸到一棵歪脖子柳树作为参照物因为这棵柳树处在坟地最南端也就是只要背对柳树方向走就不会错了。奶奶自信的凭着她的神技又出发了，为了确保万一没走多远，奶奶又划了一根火柴再次确认到底有没有走出坟地，不出所料这一次的确是在柳树的南面了，于是奶奶这才放心的继续往家摸去。凭感觉这一次应该是快到家了由于前面屡次闯关失败，奶奶这一次不敢大意了，她还是划亮了一根火柴然而火柴杆亮起的一瞬间奶奶“弃耕从武”的心都有了，她想打死这个戏弄她的家伙，管他是人还是鬼。因为奶奶发现她又回到了坟地。

这一次奶奶真的是有点崩溃了？还好，据奶奶说她当时只是生气崩溃并没有感到害怕，因为她觉得就是哪个调皮的鬼，给她开玩笑的，没啥可怕的。于是奶奶就在那里破口大骂了一阵，由于这里需要文明用语奶奶那段精彩绝伦的口吐兰芳就不在这里描述了。一顿痛骂之后奶奶确认一下方向又重新摸上征程但令人遗憾的是当奶奶划完了最后一根火柴依然没有走出这片神奇的墓地奶奶说当时不光是崩溃也绝望了，有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