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萨鲁那满腔热忱被如此粗暴的方式打断,身体不免成了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神情也随即暗淡下来。但由于滕飞在他面前所展示出来的绝对实力,兽人萨鲁也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资本。
“应该是被带去监狱中间的区域了,只有典狱长手下的死亡四骑士之一泯灭,才能掌握操控死神的能力。”兽人萨鲁将自己所知道的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四骑士?”
“对,在典狱长手下有四位强大的追随者,人们将他们统称为死亡四骑士。他们四人分别名为灾祸、泯灭、疾病和残暴。整座监狱日常工作基本都是靠他们四个人来主持的,典狱长近些年来并不怎么抛头露面。”
“那死神就是指之前和我战斗的家伙吧?”
“是的,据说,死神是通过献祭仪式从不知名的空间给召唤过来的。死神拥有不死不灭的特性,所以无法被杀死。当时在场的只有泯灭,而泯灭大人使出了浑身解数,最终将那死神击败,并纳入麾下。”
“你觉得我的实力和四骑士比较的话,谁的胜率会更高一些?”
兽人萨鲁稍加思考,随后认真地答道:“若之前你和死神战斗时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来说,应该和四骑士旗鼓相当,但若以一敌四,那边没有生还的可能了。但若以你后来屠戮众人的实力来说,或许典狱长亲自上阵,也不一定能从你手上讨到便宜。”
“我。。。。算了。。。”滕飞本想询问在他意识恍惚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眼前满地的碎尸残骸便已经说明了一切。而他当时也一定是展现出了极为强大的力量,才会使得能够震慑住兽人,并让他心甘情愿成为追随者。
“你就围着海岛外围巡逻吧,若是看见一个银发的重甲骑士,或是一个俊朗的长发魔法师的话,就替我转达一句话,我要去大闹一场了,让他们别凑热闹。另外,这边闹出这么大动静来,再有援军过来,你就说没见过便是。”说罢,滕飞猛地从地上飞起,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萨鲁的视线中。
滕飞以极快的速度冲上云霄,这是他目前在意识游历之后感知到最为明显的提升。之前的用风系魔法浮空,需要一定时间的酝酿,也可以说是施法的前摇。这个阶段大约需要三到五秒左右,但别小看这几秒钟,若是放在对战中的话,十秒就足以决定胜负甚至生死了。所以,滕飞之前并不敢随意使出。而现在,这飞行已经达到了瞬发的级别,如此使得浮空魔法在实战中的作用得到了极大的加强。
飞上天去的滕飞果真看见开始有稀稀拉拉的小队朝着浅滩方向移动。毕竟滕飞先前闹出的动静也属实大了些,难免惊动岛上的士兵们。不过他们怎么去处理满地的尸体并不是滕飞需要操心的,他如今倒是一直在思考该如何找到被俘虏的艾伊尔和被关押的婉儿。
滕飞自然想直接冲下去,用绝对的力量当做一切的真理。可是,既然萨鲁也说了,自己正常实力应该和四骑士差不了许多,那么贸然闯入敌人的大本营,那不就意味着直接送死了么?想到这,滕飞还是挑选了一处不起眼的山坳,随后解除风系魔法,使得自己降落其中。
接着,滕飞开始感应自身魔力,并再次用出了当时混入金色城堡时候所施展的隐身法术。这一试,惹得滕飞心中大喜。原来,虽然施展这魔法的效果没有什么变化,但其所需要消耗的魔力确实比之前有了将近一半的缩减。如此一来,滕飞进凭借自己体内储存的魔力就能够在隐身状态下坚持很长时间了。
不知道为什么,滕飞对于意识游历之后重新掌控身体来看,似乎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不过此时也来不及让滕飞细致研究,毕竟救人才是最重要的目的。
如此,滕飞一路小心前行,遇到巡逻的士兵就张开隐身屏障,一路并不费力地来到了一处祭坛。滕飞环视这祭坛四周,不免眉头紧皱。原来,这祭坛眼下的模样,并不比浅滩上那一地的碎尸好上多少,甚至更有过之。滕飞在满目疮痍的祭坛周围,看到了不止一具女性的尸体。虽然这些尸体已经残破不堪,但最起码的性别特征还是存在的。
在滕飞的视线中,这些碎尸中似乎以人类为主,其中还有一部分矮人,除此以外,似乎就没有其他种族的尸体了。滕飞不想在此地方耽搁太久,便小心翼翼地从边缘的位置挪动脚步,希望能够快一点离开这里。
“等等!”就在滕飞正挪动间,突然一个声音从很近的地方传来。原来,此时的滕飞已经来到了一处墙壁边缘,而墙壁就在前方半米的地方转向,朝着另一个方向绵延下去。如此,滕飞和发出声音那人分别位于拐角的两边,虽即很近,但谁也没有发现对方。
此时滕飞依旧施展着隐蔽屏障,本不应被人发现。但不知道为什么,说话之人显然是察觉到了一些异样。滕飞不敢贸然前行,便后退一步,并将身体蜷缩在地上,紧靠着山体,屏气凝神。
同时,一个高瘦的暗精灵已经从拐角另一侧蹿出,跨步来到了滕飞的面前。这暗精灵很高,比滕飞见过的所有精灵还要高上一头。这个凶神恶煞的暗精灵全身皮肤呈深褐色,黯淡无光,看起来如同在阴影中游荡的阴影。他身材虽然瘦削,但肌肉紧实,显然拥有强大的力量。
暗精灵的头带看上去似乎是他佩戴的唯一装饰,闪烁着银光,他的头发是浅褐色,微微卷曲,凌乱地垂下,彰显出他的野性。他的眼睛犹如黑暗中的两团火焰,犀利而又凶狠,透露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危险。
暗精灵身穿黑色的软甲,胸甲上绣着一个弯曲的箭头图案,他的手上握着一把长而锋利的匕首,闪烁着令人窒息的寒光,似乎随时准备收割生命。
而这把匕首,滕飞却实并非第一次见到了。
啊!滕飞险一点没有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