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上天助我,若是这血书被别人看了去,那还了得。”
杜氏匆忙的来到李崇仁院子。
“阿娘,怎么有空上某这来了。”
李崇仁此时才刚起床,丫鬟正在服侍他更衣。
杜氏对着那丫鬟开口道:“你先出去!”
丫鬟行了一礼道:“是,夫人。”
待丫鬟走后,杜氏将血书塞到李崇仁手里。
“阿娘,这是什么?”
杜氏瞪着眼睛说道:“贺氏自缢了,这是她死前写的血书。”
“什么?!”
李崇仁脸色惊恐,慌乱的将手中的布团往外扔。
“都是你造的孽!娘现在去找你阿爷,你把这肮脏处理了!”
杜氏说完,不理会李崇仁,连忙往外走去。
李崇仁惊恐的看着地上的布团,上面还可以看到一道道血迹。
昨日他才在娘亲的相助下得手,本以为贺氏必然不敢声张,想不到一夜过去,她竟然自缢了。
李崇仁强忍着心里的恐惧,捡起了地上的布团。
李守贞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大吃一惊。
“什么?我李家待她不薄,她为何要自缢?”
杜氏低着头掩饰着眼中的慌乱。
“妾身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大郎待她不好,她一时想不开就……”
说着,杜氏的声音低了下去。
李守贞皱着眉头,对于后宅之事他一向是不过问的。
但是贺氏身份不一般,其父贺逵乃是如今的景州刺史。
“先让人准备后事吧,待元武回来后再发丧。”
李守贞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举兵称王之事,贺氏家人远在几千里之外,两家人此生能不能再见都是两说。
河中府在后汉西侧腹地,而景州远在东北方燕云十六州之下,两家的亲事是当初后晋时李守贞北上伐契丹时定下的。
如果还有再见之日,到时就说病逝就行了,但下次再见他肯定已经称帝了,贺家难不成还会质问他不成?
左右不过一女人罢了。
李守贞并未过多关注此事,一切都让杜氏操持,杜氏闻言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