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依我之见,此事不仅要上报朝廷,我们也需派人大肆宣扬!”
“哦?”
范质捋了捋胡须,接着说道:“李公年纪尚浅,很多将士甚至都未曾听说过李公名讳,前几次李公剿灭辽骑,朝廷也只是正常封赏。
但如今,若是有人将李公在北灭辽军万骑,生擒大辽当朝国舅之事宣扬于天下,不知多少兵卒和百姓会心生震动。
去年辽军才从中原北撤,辽骑的凶悍残暴不论是汉军还是百姓仍然历历在目。
以李公之战绩,何愁天下何人不识君?
到时年纪长短又有几人能计较。”
李崇训深知名望的用处,但是又怕树大招风。
仿佛是看出了李崇训脸上的犹豫,范质开口道:“呵呵,李公之上尚且有郭威,史弘肇,杨邠等一干老将,官家尚不能拿他们如何,李公有何惧哉。
若是当朝老将想要打压李公,李公尽可分而化之!”
李崇训顿时来了兴趣。
“如何分而化之?”
“杨邠此人,颇有些才能,但是恃才傲物,就连官家都不放在眼中,长此以往,必有大祸,李公可须与蛇尾,但不可深交。
郭威此人爱兵如子,又知进退,朝堂之事很少发声,俗话说大忠似奸,到了他如今的位置,恐怕离造反也不远了!
即使他无反心,但是他麾下的一干人岂会满足于此?
待郭威平定三节,到时威势更甚,只要有一契机,麾下将士必然拥立他揭竿而起!
此人才是李公如今最大的敌人,但俗话说兵者,诡道也,李公此时将袭杀数万辽骑之事宣于天下,便可去其两分锋芒。
到时李公再与其产生争端,官家必然会想要以李公制衡郭威,分化其权,这不就是李公最好的机会吗?‘’
李崇训眉头紧皱,郭威是老将,他如何与之抗衡?
范质神秘一笑道:“李公如今虽然看似根基浅薄,但你乃是符公之女婿,符公历三朝,朝朝皆是重臣。
如今的太平军,天雄军,成德,三地节度使都与他交往甚密。
李公再以龙捷军淘汰之战马交好义武节度使孙方谏,横海节度使王景,北方诸要镇尽掌于手,朝廷害怕辽军南下,岂敢妄动?”
李崇训暗想这些人要是靠得住,那真是见鬼了。
能活到现在的老将,哪一个不是墙头草,包括他岳父符彦卿在这种大事上不能指望。
他成事了自然是好岳父,若是不成恐怕第一个和自已撇清关系的就是他。
还是自已手里有兵马才安心。
“范兄,如今这世道,这些人岂能靠得住?”
范质点头道:“确实靠不住。”
李崇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