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吕让一瘸一拐从村里走了出来。
神情愤愤,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脸上,手臂上,脚踝上,都是肉眼可见的新伤。
嘴上不停骂骂咧咧。
大量的脏字中,还隐约能听到“吕飞”的名字。
他的出现,让附近的暗线都为之一振。
看样子,这应该就是前天在吕家村里,被吕飞打得半死不活的吕家族人了。
他们原本以为还要再蹲一段时日,才有可能蹲到这人。
没想到惊喜竟来得这么快。
看小子状态,的确伤得不轻。
可伤这么重,怎么还会出村到处乱走?
直到暗线跟了吕让一路,听了一路碎碎念才知道。
这倒霉孩子,分明就是被吕飞给针对了。
被吕飞打伤后,还不让他养伤。
拢共就只给了他一天的休息时间。
今天就被派来出任务了。
做的还只是简单的跑腿活。
甚至都不让开车。
分明就是把人往死里折腾啊。
难怪这小子从出村开始就骂骂咧咧的。
要不是他俩一个姓,估计早就问候吕飞的八辈儿祖宗了。
终于。
在天色擦黑时。
吕让也完成了今日份跑腿任务。
似乎是饿了,便在隔壁村的小饭店坐下,点了两盘菜,准备吃了饭再回去。
而得到命令的暗线也跟在他身后进了小饭店。
“老板,来盘牛肉,两瓶啤酒!”
衣着朴素,头发灰白的寸头大哥点完菜,大马金刀地在吕让隔壁桌坐下了。
他闲来无事四下张望,正好就将目光落在了旁边的吕让身上。
“哟,小兄弟,你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