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二人齐齐遵令。
午夜丑时,神龙教众人已经安歇,只有喽啰还在打着瞌睡值岗。突然两个黑衣人闯入当铺后院,迅速打伤了十多个喽啰,随后一闪而逝。
何亿凡奏报李正淳,李正淳眉头紧皱道:“会不会是两位圣童?”
王秉盛摇头道:“应该不会,听闻义圣童被夏御恒所伤,不可能敢前来自投罗网。”
李正淳欣然点头,又道:“那会是谁?幽冥教的人?他们之前帮助圣童脱逃,会不会是他们?”
何亿凡一惊,急切道:“启禀圣使,很可能是幽冥教所为,他们不光帮助圣童脱逃,而且帮助圣童袭杀了圣尊!”
王秉盛大惊,李正淳却不屑一笑道:“你有什么证据?”
何亿凡似笑非笑道:“属下当然有,之前曾从圣童身上发现了幽冥教的令牌,足以说明圣童就是幽冥教的奸细。两位圣童为什么不早不晚,偏偏这个时候逃离圣教?属下猜测必定是他们杀害了圣尊,又假冒圣尊杀害了几位圣童,担心被查,这才仓皇出逃。”
李正淳轻蔑道:“那易容术怎么解释?两位圣童是如何易容成圣尊的模样杀害其他圣童的?”
何亿凡得意道:“圣女香雪海,必定是圣女与两位圣童合谋所为。总教传来消息,圣女已经出逃,恰恰说明这件事就是圣女与圣童联手做的!”
李正淳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王秉盛急得抓耳挠腮道:“这怎么办?如果幽冥教插手了,两门的战力根本不够,不如我前去支援!”
李正淳摆摆手道:“不必,如果加强两门守卫,据点必然空虚,敌人正好趁虚而入。到那时咱们的实力必然步步削弱,别说捉拿圣童,就是自保都是问题。既然幽冥教打算与咱们撕破脸,那咱们也不能被动挨打。王贤弟,立刻去布防。何旗主,劳烦你通知黄、赵两位护教,命二人率众旗主迅速返回,追查北炉镇藏匿高手,留孙、郑两位护教守东门,胡、林两位护教守西门。”
王秉盛大骇道:“这……这不妥吧?如今两门战力已经很薄弱,如果把武功最好的黄、赵两位护教抽调出来,敌人势必偷袭两门。如果放走了圣童,咱们……如何向圣相交代?”
李正淳大笑道:“圣相命我全权负责,出了任何事自然有我担着,你们害怕什么?立刻去办,迟则生变。”
王秉盛、何亿凡不得不遵令。
夜晚冷风嗖嗖,寒意彻骨。
不久黄天罡、蒲牢护教赵德钧各自领着一队人马聚集镇主街,黄天罡面色凝重道:“沿着主街,从南往北查,询问是否有生人投店。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准放过,一旦发现可疑,任何人不得私自采取行动。”
众人刚行到主街,后面突然一阵骚乱。
黄天罡大惊,急忙回望,只见两个黑衣人正与五位旗主拼杀。还没等黄天罡反应过来,五位旗主已经纷纷落败。他一招手,众喽啰纷纷围了上去。黑衣人挥剑横扫,一道剑气击飞了众人。黄天罡大怒,飞身攻向其中一个黑衣人。赵德钧大惊,飞身攻向另一个黑衣人。四人在街上战作一团,不过黄赵二人很快落了下风。
水龙旗主郭嘉佑见形势不妙,立刻释放信炮,召集援兵。
两门护教很快反应过来,西门胡致宁不敢擅离职守,迟疑不决。饕餮护教林朝羲大怒道:“圣教有难,我等岂能坐视不理?你不肯去,我去!”林朝羲没等胡致宁同意,立刻飞身上马,直奔主街而去。
东门孙启睿迟疑不决,郑锦华却语气坚定道:“这必定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幽冥教是想引开我们,好让圣童趁机出城!”孙启睿原本犹疑不定,听郑锦华一席话,这才坚定信心,拒不发兵援助。
郑锦华冷眼四望,露出一丝诡诈之笑。
果然不久一个人影飞身而来,迅如鬼魅。
“圣童!”孙启睿惊呼一声,随即两掌御气团攻去。郑锦华大惧,也赶紧御起《神蚌罩》护住周身。
天赐一道掌气打散孙启睿气团,又一道掌气震飞了郑锦华。孙启睿见形势不妙,赶紧闪身避开,险些被掌气击中。余光一瞥,郑锦华倒飞三步才定住身形。没等孙启睿反应过来,天赐再度一闪而至,一爪抓向他面门。孙启睿大惊,没想到天赐轻功已经如此迅捷,赶紧闪身避开。不料天赐步步紧逼,招招致命,孙启睿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十招不到,孙启睿已经失手被擒。
郑锦华大骇,一边御出罡气,一边飞身逃去。天赐飞身追上,一掌将其震出三步外。郑锦华大惊失色,不得不回身防护。两人交手不到五招,郑锦华左肩已经被天赐指气贯穿,跌落地上,栽个仰八叉,捂着左肩龇牙咧嘴。
孙启睿见形势危急,急忙释放信炮。
天赐一愣,回身攻去,一掌将孙启睿震飞三步外。余光一瞥,郑锦华正欲逃跑,天赐飞身而至,一掌迎面劈下。郑锦华大骇,急忙双手招架。不过天赐一掌犹如万钧之力,郑锦华岂是敌手?只听“扑通”一声,郑锦华双腿跪地,砸烂了青石板,双臂剧烈颤抖,血迹顺着手腕往下淌。
信炮声震天响,早就传到了主街。黄天罡与赵德钧被黑衣人重伤,望着四周残兵败将,想救援东门却无能为力。两个黑衣人一瞥东门方向,互望一眼,齐齐一闪而逝。
这时林朝羲拍马赶来,急忙救助众人。黄天罡撑着伤体,咬牙道:“快去援助东门!”强忍伤痛,率领众人直奔东门而去。
西门胡致宁听到东门出事,也急忙率领众人直奔东门而去。
王秉盛正与李正淳对弈,听到信炮声传来,惊得面无血色,不觉手中棋子落地,颤抖道:“坏了!”
李正淳嘴角邪笑,不急不躁道:“看来蛇出洞了,该我们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