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没事儿~”
见张牧之并不打算追究她的错处,李棠顿时绽开笑脸,温温柔柔地往他嘴里塞了块点心。
“我一点也不介意的。”
她说完,就乖乖坐在张牧之旁边吃点心,不再说话了。
张牧之:“终于安静了。”
李棠:“终于混过去了。”
两人各自在心里擦了把汗,一时间房里除了吃点心的声音就再没有其他动静了。
次日,李棠一大早就去地里视察。
虽然她的药材到现在连个苗苗都还没长出来呢,但她就是想时时刻刻看着,比头回坐花轿的姑娘还激动呢。
张牧之去书院的路上才突然想起来,他们课室的李夫子说要带他们去城外的山上采风,两天后才回来。
而他昨晚只顾着吃点心,忘记将此事告诉李棠了。
眼看着城门就在眼前,张牧之想了想,实在懒得再回去一趟,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城。
反正他和李棠也不是真正的夫妻,只是搭伙一块过日子罢了。
而且她最近关心她那些药材,那自己去哪儿,回不回家,她估计也根本没空管。
张牧之从来都不是个会替别人着想的人,做事的时候更不会理会别人怎么样。
他带着书箱就跟随夫子进了山,却不知道李棠回家以后左等右等等不到他来,大晚上又担心地跑到县城找去了。
她深知张牧之没有吃喝嫖赌那些坏习惯,他夜不归宿的可能性除了书院有事耽搁了,就是被劫匪劫了。
李棠虽然不觉得张牧之会那么倒霉遇上劫匪,但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也让她很是担心。
于是她思来想去,还是揣上一把匕首,深一脚浅一脚地进了城。
“你……你不是牧之的夫人吗?”
书院每天晚上都有夫子在此轮值,而李棠请看门大爷进去知会一声时,出来的人竟是杜山长。
“呃……山长,我看天色这么晚了,牧之却还没下学回家,不禁有些担忧……”
李棠忍不住往杜山长身后看了一眼,低声确认道,“牧之在里面给您帮忙吗?”
杜山长一言难尽地看了她一眼,问道,“牧之那小子竟然没跟你说吗?他今日跟着李夫子去城外山上采风去了,后日早上才回来呢!”
“……什么?”
李棠抠抠耳朵,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杜山长。
两天不回家,那张牧之那狗东西怎么连说也不说一声?
虽然他们不是真正的夫妻,但好歹也是拜了把子的,就是不算兄弟也得算半个合作伙伴吧?
他竟然这么不把自己当回事?
李棠出离愤怒了。
但是愤怒的同时,看着杜山长义愤填膺的脸,她又深知自己不得不替张牧之找借口找补。
否则他们夫妻情深,相敬如宾的假象岂不是要不攻自破了吗?
还相敬如宾呢,张牧之都快把她敬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哎呀,你看我!”
她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拍脑袋,看着杜山长十分不好意思。
“今日牧之上学前明明同我说过了,我当时正要下地干活,竟然忘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