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太子心里一抖,莫非事情就这么败露了?
然后转念一想,肯定不可能,自己的人全程盯着,星夜赶回上京,路上甚至还跑死了两匹马,自己得到的肯定是一手消息!
匆匆忙忙来到御书房之外时,太子看到了二皇子。
兄弟两人打了个照面,便被皇帝给叫了进来。
“儿臣拜见父皇!”
两人齐齐拜倒在桌案前。
隆德帝坐在那儿,头也不抬地处理着奏章与文书,只有鹅毛笔掠过纸张的声音。
这鹅毛笔是赵元贞所发明,隆德帝用过一次之后便爱不释手,用这玩意儿书写,可比毛笔方便得多。
两人跪倒在地,半晌都不敢抬头,也不知这次是怎么回事!
忽然间,一张纸张从皇帝的书桌上缓缓飘落了下来,落到了两人面前三尺多余。
“煮豆燃豆萁……”
两人瞧见纸张上的诗作,脸色都是不由一变。
隆德帝冷笑着问道:“听闻这是老三所作?他怎么会作一首这样的诗出来?”
太子脸色惨白,道:“儿臣不知……”
隆德帝冷冷道:“不知?这首诗,便是从你东宫里传出来的!你在这里给朕装傻?!”
二皇子也是身体颤抖,不过,好在隆德帝是朝太子发难,这首诗也是从东宫流出来的,与他的关系不是很大。
“父皇,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
“三弟毕竟被发配北疆五年,久久未能回京,心中或有怨气,怪罪儿臣这个当兄长的。”
“父皇您也知道,在朝堂之上,儿臣总是会为三弟说话!怎么可能向这首诗里写的一样,去害人呢?”
太子也不是蠢人,立刻理清了自己的思绪,开始回答隆德帝的问题。
隆德帝不置可否,五年前那件事,他现在越想就越觉得有疑点!
因为,赵元贞一直都是个懒散的人,有着聪明才智,总能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惊人点子!
而且,他身为皇子,却根本没有皇子的架子,与仆从们都能打成一片,宫中上下对他评价都是极好。
他甚至很少接近女色……只说过女人会影响他拔刀的速度。
但就是这样一个皇子,却莫名其妙闹出“淫乱后宫”之事,酒后侵犯了一名刚入选的秀女?
“你二人,将这首诗,抄写百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起来。”隆德帝冷冷地说道,说完这话,已是拂袖而去。
二皇子阴狠地看了太子一眼,道:“当天若非是你多事,我们今天又岂会遭此下场?自作聪明!”
太子冷冷道:“老三比你我想象当中都藏得要深,现在他被父皇放归北疆,可不是什么好事。”
二皇子一愣,问道:“此话怎讲?”
太子冷笑道:“先抄,抄完了我告诉你……”
对于赵元贞,太子已有了非常深的忌惮,他觉得,这位三弟,绝不是外界传言那般不堪!
那些污名,或许只是一种掩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