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我问。
女子犹豫了一下,“请问你是张先生的女朋友吗?”
我脑子转了好几圈,才将张先生跟张博挂上钩。
“我是他妹妹。”我撒了个友善的谎言。
女子松了口气,“原来你是他妹妹,我还以为你们是男女朋友。刘叔说你们不是,因为没有夫妻相。”
女子自言自语后又问,“我见你站在这里很久,是遇到什么问题吗?”怕我误会,她指着小商店说,“我家在那,一抬头就能看到这处。张先生经常在我家买东西,一来二去也熟了,你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说。”
“张先生帮过我,你是他的妹妹,也就是我妹妹。你可以叫我秀姐。”女子补充道。
我顿时无语,你确实能帮得上,但是牺牲比较大。
“你喜欢他?”我大胆猜测。
如果不是喜欢,不会去关注他身边的人。
秀姐愣了一下,随即垂头,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嗯”字。这是害羞呢。
我眼珠微动,“我确实遇到了难处。你跟我来,如愿你愿意帮忙,今后我会帮你心想事成,如果你不想帮,我也不为难你。”
秀姐毫不犹豫地跟着我进四楼小屋。
张博已经爬到沙发上,衣服已经被扯的不成样,堪堪挂在身上。他手下的动作不太雅观,我看了眼,目光飘向别处。
“他怎么了?”秀姐诧异问。
“不小心喝了那啥药。”我一本正经说,“如果你想帮他,就把他扶进那边房间,如果不想帮,你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现在就可以离开。”
秀姐咬了咬唇,吐出的话不容置疑,“我帮!”
秀姐走过去扶起张博,张博仅存的理智是要推开他的,可吃了虎狼之药,他已经别无选择。进房前,他回头看我,眼角处闪着亮光。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隔壁的扰民声持续到早上六点,时不时勾起我丹田处的那串火苗。我一次又一次从冰箱里取出冰块冰水,外泡内服,花了一整晚才压制住药性,还不小心风寒感冒了。
早上七点半,我整理提着小行李包,戴着口罩出门。张博那边已经消停,昨晚的战斗太过激烈,两人估计要休养生息一整天。我出差几天,正好给他冷静处理时间。
出到巷口,宋经年已经坐在车里等我。
他今天很低调,换了辆十来万的国产SUV。我们这次下乡进村,这款车正合适。
坐进副驾驶,我朝他递上一个赞赏的眼神。
没想到他板起脸,“怎么感冒了。”不是疑问,是陈述。
我微怔,我还没开口他就看出我的异样,此人的洞察力果然异于常人。
“唔,昨晚贪凉。”我寻了个借口。
宋经年不置可否,一声不吭地推门下车,我见他进了一家药店,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塑料袋。
回到车里,他将瓶装纯净水递给我,“没有热水,先喝些冷水。”
我接过,拧开瓶盖灌了几口,火辣辣的嗓子如干涸多年的旱田,在水的滋润冒着热气,然后渐渐湿润,成为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