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几步,走到他面前,屈指捏住衣袖,抬手向他额头伸去。
可能我的动作激起他防备意识,还没完全触碰到,他就猛地抓住我的手腕。
“你要做什么?”直哉语气听起来很不友好。
我歪了下头,理所当然地笑了笑:“额头上好多汗啊,想给直哉擦一下,不可以吗?”
直哉一阵错愕,不知觉地松了手。
我用不那么干净的袖口把那些细密的汗珠拂去,反正这傻子应该也不会注意这种细节。
在这之后我并没有将手收回,而是顺势搭上他的肩膀,另外一只同样如此。
以他为支柱,撑起身,稍微垫了垫脚尖,我尽可能地凑近他耳畔。
对整天混迹在男人堆、每日被汗臭味包围的直哉而言,我身上肯定好闻得多。
双手挂在他身上,肢体几乎是贴在一起,而他的躯体明显僵硬了,像一具逐渐僵化的尸体。
我不太在意,用尽可能温柔地语气,在他耳边轻悠悠开口说:“今晚十一点,请到我房间来吧,我有话对你说。”
可能我每一个动作都超出了他的预料,他呆滞的眸光颤动,直到我收身站定,他才回过神。
“你什么意思?”直哉有几分防备,又夹带着细微期待望着我,表情极为复杂。
我将双手背在身后,并未回答他的话,只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后退几步,转身离开。
问我什么意思?自己猜去吧!
我回到房间。
发现漫画已经看完了,我叫来仆人,吩咐他们去帮我买点新的漫画书回来,对于这种不痛不痒的要求,他们倒是答应的很爽快。
晚饭我没和大家一起用餐,而是独自呆在房间里。
将客厅的桌椅全部挪开,中间空出相当宽敞的位置。
又将里室的拉门大敞开来,坐在正对门的床头前,开阔视野正好能将客厅大部分环境收入眼底。
一切就绪,饵料也撒下,就等鱼上钩了。
虽然与直哉的接触才不过几日,但多亏了他目中无人的态度,使得他缺点暴露得淋漓尽致。
我架起二郎腿,悬空的脚悠闲摆动,凝望着天花板,实际上我看的是早已布置好的,无人能察觉的结界。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我兴奋地自言自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