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竟先得到了这样的消息。
这怎能不令他们感到嫉妒、愤恨呢。
要知道“四秀”中的两个人,都觊觎着苏家大小姐呢。
现在那个该死的家伙,不但毁掉了他们的所有,还抢走了他们的梦中人。
“赵麟,老子与你不共戴天。”
他们除了在家中鬼哭狼嚎,一阵痛骂外,再没有其他方式可以发泄心中的怒火。
汴州城,一座府邸,仆从来来往往,把一件件的家具,搬到了新家中。
“父亲,这座宅子可比我们通县那座大太多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矮胖中年人,满脸的肥肉乱颤,细咪眼中更是掩饰不住的惊喜。
“哼,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这才到哪?”那张家的家主,看着儿子,不由怒斥道:“记好,以后你不再是小小的县衙典史了,而是提刑按察司的官员了。”
“一言一行,要有威仪。”
那矮胖的黑脸中年人,忙谄媚笑道:“爹教训的极是。不过,爹,您能不能给那位礼部的钦差大人说说,再给儿子提上一个阶位啊?”
“混账东西,你以为说提就能提的了?你从县城,调任到提刑按察司,也算是一步登天了,还不知足?”张氏家主,怒斥道。
“这几日安分守己一些,别像在通县那么肆无忌惮了。内阁次辅杨必成虽接纳了我们,可也只当我们是马前卒而已。”
他狠狠地告诫了一番儿子后,又似想起了什么。
“韬儿还在魏王陵服劳役,你若有时间,便去抽时间去看看。”
“是,儿子若有时间,就去王陵去看看他。”矮胖中年人张泽,忙躬身道:“不过,爹,韬儿遭了这么大的罪,咱们这口气就这么咽下吗?”
说到这,他的眼神中满是幽深的阴狠之色。
在通县时,他们张家犹如土皇帝一般,就算是历任县太爷,也得给他们张家三分薄面。
谁曾想,儿子张韬这几个月来,却是连遭厄难。
不但让他们张家,损失了大量的钱财,而且,也丢尽了脸面。
“我已打听清楚了,韬儿的仇人,除了魏王府外,就是那个新晋的院试案首赵麟了。”
那张氏家主,说到这,神色间闪过一丝的忌惮。
“爹,魏王府,咱们暂且不敢惹。不过,那个小小的秀才,咱们就不能下手吗?”
矮胖中年人,满是不甘道。
他们张家这些年来,向来是睚眦必报,并且十倍还之。
这次,他们张家的嫡子嫡孙,遭此横祸,绝对不能这么轻易揭过。
“爹,您到底怕什么呢?我打听了,那小子虽与英国公府、祁府都不错,还受大宗师,苏家的照顾,可咱们有礼部那位钦差大人,以及次辅大人做后盾啊。”
“爹,要不,我们找个机会……”矮胖的中年男子,做了一个狠厉的杀头动作。
不过,那个人老成精的张氏家主,则是摇了摇头:“不,那小子不是一般的难对付,绝对不能轻易出手。”
“爹,那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这么憋屈地让韬儿在那冰冷的陵墓服苦役受辱?”
矮胖中年男子,不甘心道。
那老奸巨猾的张氏家主,低头沉吟了片刻,眼如蛇蝎,泛着寒芒:“你说的对,不过我们可以先从他身边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