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陆屿莛的手微微用了点劲。
察觉到她的紧张,陆屿莛凑到她耳畔,“不用担心,相信我们的人。”
苏倾池这才放松下来。
她也不知道那一刻的紧张是因为什么,明明今晚她带了三百多号人,就在外头候着。
圣玛尔塔那边还有不少天域的人。
坐在主位上的司修远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竟是一点惧意也没有。
阿克曼紧皱着眉头,不禁怀疑司修远是否留有后手。
他与场上其他八位势力头目对视一圈,得到肯定的答复,这才放下心来。
“你的人已经全数被我们收押,这州主庄园内也已经扫荡完毕,司修远,你已经是瓮中之鳖。”
阿克曼终于没忍住走向主位,居高临下地看着坐着的司修远。
招了招手,他的助理就将几份文件递给了他。
阿克曼将文件拍到司修远怀里,“老实把字签了,再乖乖把州主徽章交出来,我们还能放你们父子一条生路。”
“不然……”
阿克曼话还没说完,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围着的士兵们又上前了一步,个个手中都拿有武器。
“快签了吧,别浪费大家时间了!”
“这么多年,我们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几位偏激的势力领导直言不讳,也有还念及他父亲威望的势力领导好言相劝,“阿远啊,你要是有后,我们还能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再替你守一守,可是你后继无人了!”
路小二听了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池姐,他说你爸没后,这能忍?”
得到的只有苏倾池一记警告的白眼。
司修远拿起那几份文件粗略地扫了一眼,然后站起身来。
“这就对了嘛,识时务者为俊杰,要认清形势!”
“拿笔来!”阿克曼欣喜地朝他的助理吼道。
笔才递到阿克曼手里,众人就见司修远嘴角噙笑,眼神睥睨着众人。
双手慢条斯理地把那几份文件一一撕碎了。
“司修远!”阿克曼双眼怒火骤起,朝着他愤怒地吼道。
司修远不为所动,将撕碎的纸片轻轻一扬,在大堂里漫天飞舞着。
“看来,各位长辈好像忘记了,当年我父亲走后,诸位是对待我,而我,又是怎么回敬各位的,可还记得?”
苏倾池透过缝隙望着那道伟岸的背影,头一回在司修远身上看到陌生的气息,冰冷决绝。
披着狐狸的假像,对着他们温和太久了,以至于没有人记得,当年的他如孤狼似地在州主之位上站住了。
当年,司修远名正言顺地继承了州主之位。
但是父亲尚未来得及教导他,便离了人世,留下他一人面对虎视眈眈的异心之人。
幸好,他毕竟是前州主之子,一些有异心的也不敢明目张胆拉他下台。
只不过终究难逃各种暗杀。
一波又一波刺杀的人,最后都有去无回。
甚至不少派了杀手的人,家里人接二连三的出事。
这才断了那些人的念头。
他们开始将目光投到他另一半的身上,试图用这个方法获得下一任州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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