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花灵想要什么首饰玩意儿沈争堂都会给他,府里没有就派人出去买。
昨天寿宴送来的那些贺礼堆了一库房,花灵是侍妾不需要陪侍宴席,便自己去库房选些稀罕玩意儿拿回去解闷。
花灵本不擅抚琴,对古琴也没有半分兴趣,多看了扶风一眼纯粹是觉得漂亮。
可沈争堂却拒绝把这扶风给花灵,这让花灵有些意外。
反正沈争堂发过话,库房的东西只要花灵喜欢就可以拿走,花灵的小性儿一上来,自顾自的差人拿了来。
花灵仔细端详扶风上面精致的花纹的描金,觉得真是漂亮,摆在他房里做件装饰也是极好的。
抱着古琴在房里走来走去,花灵研究着该挂在哪里好看。
宴卿鸣不顾黄莺儿阻拦,直奔房内,看到的就是花灵随意抱着琴的模样。
“放下!”
宴卿鸣这一声放下,可吓坏了花灵。
花灵惊恐的回过头,见是宴卿鸣气就上来了,怒道:“你怎么跑进来的,莺儿!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我房里吗!”
宴卿鸣只顾得上那把琴,说道:“把琴放下,若是弄坏了一丝一毫我定不饶你。”
花灵似乎没想到宴卿鸣是为了这琴来的,突然笑道:“哦?你是为了这把琴来的啊,你喜欢?你想要?”
镇远侯府抄家时的场景历历在目,宴卿鸣从没想到母亲的遗物会有失而复得的一天,这次他定要夺回母亲的遗物。
宴卿鸣直言道:“是,这把古琴本是我宴家之物,我要拿回来。”
花灵咯咯笑了起来,将那古琴竖起来立在地上,细白的手臂搭在上面。
花灵语气轻蔑,笑道:“听闻你母家是因为谋逆被贬,罪臣之子论罪当斩的,王爷肯娶你那可真是王爷人心善,你不去佛前天天跪着为王爷祈福谢他救命之恩,倒是有空来找我要古琴。”
宴卿鸣冷冷的看向花灵:“我母家如何与你无关,谋逆是重罪,我劝你不要乱说。”
“我会乱说?王爷今日入宫去了,就是要和皇上商讨镇远侯是否该杀,你也说了谋逆是重罪,我要是你呢就好好巴结王爷留在王府保住一条命,总好过哪天皇上赐你家满门抄斩跟着一起丢了命吧,你说是吗?”
宴卿鸣身体很不舒服,不想和花灵讨论家中的事情,不想惹事干脆不再理他。
花灵见宴卿鸣不理他,继续咄咄逼人道:“宴卿鸣,你是出身比我好,待你母家定罪之时你的身份地位不一定比我高,这正妻之位你能做几天还不一定呢。”
“说够了吗。”宴卿鸣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正妻之位你有本事拿走你就拿!当我稀罕吗?”
“当然没说够!正妻的位置我想要自然会争。”花灵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些许,继续说道,“我还要等着看你全家死光的那天,最好连你一起……真是想想都开心呢。”
宴卿鸣烦躁到了极致,他不想再忍着花灵的挑衅了,抬手一巴掌扇在花灵脸上。
花灵被宴卿鸣这一巴掌打懵了,口鼻瞬间有血流了出来,他瞪大眼睛颤抖着伸出手指着宴卿鸣说不出话。
宴卿鸣还是有理智在,方才这一巴掌收了力气,若不是如此怕是眼下花灵已经昏死过去了。
花灵心有不甘,豁出去想扑上去还手。
眼看着花灵挥着那有气无力的拳头要打过来,古琴被他随手一丢应声落地。
宴卿鸣顾不上许多,反手又给了扑过来的花灵一巴掌将他打翻在地,上前蹲下身仔细查看摔在地上的古琴。
两巴掌下去花灵那张小脸已经被打肿了,半张脸上都是血,趴在地上不知所措,黄莺儿也被吓傻了忙上前扶他。
黄莺儿被那些血吓坏了,带着哭腔说道:“公子!我去找王爷回来替你做主!”
花灵也气的哭了出来,喊道:“我好疼啊……对对对,快去找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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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半天,家里打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