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慕容公子对我成见颇深”
岳不群自然听出慕容复这一句话中暗藏讽刺,可他表现得依旧涵养十足,缓缓摇头道。
“岳掌门,看来你这养气功夫的确令人敬佩”
见到岳不群依旧假扮着一副谦谦君子模样,慕容复不禁微微摇头。
“不过我今日刚好练就一门武功,正好能破了你这门功夫”
说道此处,慕容复忽然微微一笑。
听出了慕容复言语中的讽刺,岳不群依旧神色如常,看似毫不在意,只待见到慕容复忽然一笑后,蓦然间心头警铃大作。
可待眨眼间功夫,便见慕容复身形已掠至他周身三尺之内,白衣翩翩的他,看起来潇洒自如,有种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他看起不过二旬出头,可谁知他的轻功,竟也如此之高,岳不群只觉肩头一沉,整個人顿觉一股酸麻传来,当即便运功于肩想要震开来人。
突然之间,只见他脸上满布紫气,只是那紫气一现即隐,顷刻间又变成了潮红模样。
原来二人内力刚刚有了较量,然而只是数息间功夫,他精修多年的紫霞真气竟被一股浑厚至极内力击溃。
几乎是同一时刻,岳不群便顿感体内经脉忽然生出一股彻骨寒意,饶是他自恃功力深厚,也不经意间打了个冷颤。
突然之间,这股寒意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紧接着便自觉一股奇痒传来,又是针刺般的疼痛,直如万蚁咬啮。
岳不群纵然养气功夫十足,这一刻神情也不由变得惊恐万分。
“师父”
令狐冲见状,忽然拔剑刺来,然而慕容复头也不会,左手便隔空夹住了令狐冲刺来一剑。
只听“咔嚓”一声,令狐冲手中长剑便当场断裂,同时只觉胸闷发闷,忽得吐出大口鲜血。
“不自量力”
见到令狐冲偷袭不成反受内伤,慕容复只是冷声道。
“慕容公子,还请手下留情”
见到转瞬之间,岳不群师徒就受人所制,身为主人家刘正风不得不向前踏出一步说道。
“此事与你衡山三派无关,刘三爷还是莫要参与了”
慕容复冷声道。
刘正风与定逸师太、天门道长三人可算是五岳剑派为数不多的好人之一,只是好人不假,可偏偏有其可恨之处。
慕容复话落,包不同与风波恶二人已经齐齐跨步,挡在了刘正风与定逸师太二人身前。
适才天门道人败在风波恶手上,余沧海也是身受重伤,眼下以他们二人之力,自然是胜不过包不同二人。
想及此处,刘正风不禁有些为难,可片刻后,又好似拿定了主意说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请恕刘某无理”
“好一个五岳剑派”
慕容复闻声不由冷笑一声,随即目光一转,落在刘正风身上后,又道“可惜你却不知即将大祸临头,嵩山派的左冷禅已派人准备向你兴师问罪”
听到此处,刘正风不由神色剧变。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私底下与魔教长老曲阳结交一事虽然隐秘,可天下却没有不透风的墙,因此他才萌生退出江湖的想法。
正所谓正邪不两立,五岳剑派与魔教历代厮杀不断,双方早已成了死仇,他若是私下结交魔教中人的消息一旦传出,恐怕天下都难有立足之处。
“左盟主找我又有何事,无非是遣人赴宴而已”
片刻后,刘正风脸色又恢复如常,当即便摇头道。
“自作孽,不可活”
慕容复闻言,只是轻轻摇头。
就在二人说话间功夫,岳不群霎时之间,但觉周身经脉各处麻痒难当,直如千千万万只蚂蚁同时在咬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