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醉酒之后的事情,阎惜杨一点印象都没有。
阎惜杨的注意力全在脱脱孤离的身上,没有注意到刚才插科打诨的乌夜啼眼神如炬的盯着她在看。
阎惜杨眼前的绝色男子习惯性低头浅笑,面带羞涩,“在下就是路过,远远的在琼林苑附近看到了姑娘而已,当时姑娘一起有很多人,在下没敢过去打扰。”
阎惜杨依然有些怀疑,“只是这样,我就能被人追杀?”
那这男人随随便便看个人,岂不是很危险?
一旁乌夜啼重重冷哼了声,对阎惜杨道,“那是你没有看见这家伙单相思画下的一屋子你的画像!”
脱脱孤离回身作势要去阻止的时候,乌夜啼已经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
阎惜杨瞧着脱脱孤离又‘不明真相’看向乌夜啼的神情,不知道他们俩在搞什么鬼。
哪儿哪儿都透着半真半假,她偏偏不知道什么是真,哪个是假。
阎惜杨原以为,她找到了那么一丝丝线索,现在看来,她还是要找机会找安之一趟,去安之那里一一排查。
不过今天也算有收获。
刚来南郡城被人暗杀,她现在知道了是眼前两人所为。有人想抓她报复她,姑且信了乌夜啼的话,是爱慕着脱脱孤离的女人要对她下手。
阎惜杨很不喜欢被这种事情缠身,“麻烦你转告那位朋友,我已经成家,让她不必对我再痛下杀手。”
脱脱孤离闻言微笑点头,对阎惜杨真心诚意道,“很抱歉,我也没有想到,她会那么极端。回头有机会,我会告诉她的。”
乌夜啼眨了下长长的眼睫毛,琥珀色瞳孔盯着阎惜杨,心道,还真是已婚妇女了?
“你嫁人了?”乌夜啼突然来了兴致,四周看了眼,继续问阎惜杨,“你男人呢?”
阎惜杨脸色不变,准备走人,“我来这里是为了寻仇,不需要人陪。”
救命之恩的话,听了乌夜啼描述的来龙去脉,似乎给她惹来杀身之祸的便是眼前绝色男人,那么她也就不欠他们什么了。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该说的,她也说过了,不必多言。
“让你一个人来寻仇?他是不是男人。”
背后传来乌夜啼痞里痞气的语调,阎惜杨不悦转头,脸色不佳。
“你说谁不是男人?”
乌夜啼丝毫不被阎惜杨的情绪干扰,耸肩不屑道,“当然是和你成亲的人啊!敢娶你,为什么不敢同你一起来寻仇?”
阎惜杨牙根儿有点痒,手也有点蠢蠢欲动。
“奉劝你,以后不知道别人的事情,不要乱说。”
言罢,阎惜杨掉头走人。
她不允许任何人说娄墨阳的坏话!
绝不。
阎惜杨在视线中渐行渐远,脱脱孤离收了笑意,有些乏了,对乌夜啼有气无力道,“我想回去睡觉了。”
乌夜啼拿眼皮子扫了下绝美无双的男人,仰头前行,“你自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