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烧几只羊,就说是他们干的不行?”
碰瓷这活儿,他可太熟练了。
话落,周围一静。
宁如深抬头,发现一圈人正望着他,他轻抿了下唇,“是不是太……”
“狗”字还没说出来,霍勉就刷地起身!
霍勉得意嚷嚷,“看,本将军就说了!宁大人的想法肯定和我们不谋而合,哪像那劳什子姓曹的,这不合规矩、那不合礼法的!”
一群人兴奋地站起,“明天就去烧羊!”
宁如深:???
众亲兵又挨个朝他碰碗,“来来来,敬宁大人一碗,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宁如深晕头转向地碰上,“喔……”
·
一顿接风宴吃完。
宁如深被亲如一家的定远军乐呵呵地送回了营帐中。
他又不长记性地喝到了发懵。
进帐前,霍勉忽而提了一句,“对了,你顺利到了咱们北疆,有没有给陛下报信?”
宁如深自昏沉中恍然:喔!
陛下!……他,他光想着烤全羊去了。
他羞赧,“我这就去写。”
霍勉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待人离开,宁如深在帐中的案前展开信纸,一拿笔却恍惚了一下,在纸上落下几道墨点。他揉了揉脑袋:
不行,他这状态不知道会写出什么来。
他想了想,往外唤了声,“拾…”
话起了个头,忽然想起对方瞎发挥的功力,他又改口,“陆伍!”
陆伍掀帘进来,“什么事?”
宁如深放下笔,“你帮我代笔一封,回给陛下。就说我已经平安抵达,定远军…很热情,一切暂好,请陛下安心。还有……再表达一下对陛下的挂念之情。”
他理着思路勉强说完,头晕得不行。
交代完陆伍,他就裹上从京城带来的御毯,一头栽进床头盹了过去。
案前,陆伍捏着笔想了想。
他是纯武派,照人意思写了几句后觉得干巴巴的,干脆唤来拾一:
“你话本看得多,来指点几句。”
他说着讲了遍大意。
拾一听完略起腹稿,述道:
“那就写:臣已顺利抵达北疆,此处一切皆好,唯念陛下甚矣。”
陆伍一听,意思都有了。
他又缜密道,“既然念陛下甚矣,怎么解释代笔的事?”
拾一看了眼裹着毯子醉倒在那头的人,“再补充一句:定远军热情灌酒,宁大人醉不能提,故着人代笔。但醉中多念陛下——”
“怀抱陛下亲赐御毯睡去。”
陆伍刷刷写下,“还是你有文采。”
信写完,两人看了一遍,都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