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龙泉窑梅子青三足鬲式炉,若只是以炉底烧字判断,还真不一定是赝品!”
“怎么说?”
众人好奇看向惊呼的年轻女孩。
岳横江则是眉头一皱。
他不可能错!
这小娘皮如此做作,不会是跟这小兔崽子唱双簧的吧?
“杜,杜先生,还是您来解释吧?你是专业的。”
小姑娘被众人一起目光灼灼地看着,有些害羞得都有点结巴了。
杜衡没推辞。
“岳横江,之前你说历史记载有德祐二年,但绝对不可能有德祐二年的官窑瓷器。这是你用南宋都城被攻破时间,推断而得出的结论。”
“但你可知南宋临安是现今华国的杭市,与龙泉市直线距离足有三百多公里!”
“这若是放在宋元时期,行军打仗要走起码十天时间!”
“而且历史有记载,龙泉市被元军攻下时已经是德祐二年的年底。”
听杜衡说到这。
不少人都已经听明白了。
可岳横江却好像脑子还没转过弯的,如听天书的模样。
“所以,德祐二年这一整年,龙泉窑其实基本上都处于南宋统治之下,为何就不可能烧制官窑瓷器?”
“更因此,你用炉底烧字说这是赝品,岳横江你不觉得你这理由非常站不住脚吗?”
“既然炉底烧字不是纰漏,那这件龙泉窑梅子青三足鬲式炉,从包浆釉色到烧制工艺,都品相极佳,自然就是真品!”
“岳横江,认赌服输,道歉!”
岳横江现在才终于听懂了。
虽然心里已经明白自己闹了个大笑话。
但他压根没有认赌服输的打算。
若是按照赌约给杜衡这小年轻当众道歉,他面子肯定丢光。若再继续退出古玩界,那更不行,不混这一行他吃啥喝啥?
所以。
必须赖掉这个赌约!
眼珠子不停转,其它地方不聪明但坏水从来不少的岳横江,很快就发现了杜衡言语里的漏洞。
“杜衡,你急个啥?”
“这只是你从历史判断的,万一历史上德祐二年,龙泉窑就是因为战乱没开窑烧制瓷器呢?”
“若这种可能存在,那你的说法不也站不住脚?”
这……
也不是没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