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这马后炮,如果我没遇到崔福或者没想着帮他,这风水球就落不到我手。那如果没这风水球,咱还不寻宝了?”
孙老头神秘一笑。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杜先生你假设这些,都是以你偶获风水球为结果,可你焉知,不是风水球主动找上你?”
“没有崔福,说不定你会以另一种方式获得此风水球。比如鲁蒙这一番算计,没你插手阻止,可万一最后法官就偏要把一箱瓷器判给你呢?不同的过程,但最终殊途同归!”
“可如果我就是没获得风水球呢?”
杜衡较真再问。
孙老头看了眼杜衡表情。
继续道:“没获得这风水球,那咱就按之前想好的,先到崔家村旧址,进山后再说。”
“杜先生决定此行之前,也没想着说一定要寻到宝贝。”
“只是有这么一张疑似的藏宝图,又有我奉京前辈风水师的横财批言,小孤山又掘地三尺,你不来这找一找你不甘心。”
“所以杜先生,寻宝是早就定好的事情,你为何现在获得风水球后,反而隐有焦虑呢?”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呢?”
杜衡哑然。
过了会才开口承认:“你倒是机敏,我获得这风水球后,确实因此有些心态不安。”
“这样,你勉强也能算忽悠的行家,你忽悠我看看。”
“五鬼珠、八卦镜、风水阵,再到这风水球,为什么前前后后都是落在我而不是旁人手里?而且这些来历还各种各样,获得之前打死我也想不到获得方式。我在看见风水球后就忽然有种不安,似乎一切早有注定,我似乎早就被安排好了?”
孙永吉高人风范点头。
“杜先生,首先我纠正一点,我不是完全忽悠,我说的话都是有一定道理的。”
“你说被安排,那只能是命运的安排!”
“可命运这东西,至今没有人或哪个集体,敢说自己掌控,甚至敢说自己初窥门径的都没有!所以,你要是想跟我讨论命运,那对不住,你找哲学家讨论去,我没这本事。”
“但你要是不想服从所谓的安排,现在‘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回曲市就行,我们谁能拦你吗?”
“你是出于无奈逼不得已才到崔家村旧址寻宝吗?你不是的呀!”
杜衡:……
“也对!”
“所以说,杜施主,你着相了!”
“这是佛家用语吧?”
“无关细节,不必在意。出门在外,不多才多艺,混不了饭吃。”
“杜先生,其实有个骂人的话,可以完美总结你的状态。我很想说出来,但又怕你恼火,就是不知这话当讲不当讲?”
杜衡幽幽瞅了他一眼。
“明知不是好话,但我就是好奇想听,你说吧。”
“听好了啊。”
孙永吉清清嗓子,一字一顿,吐词清晰:“贱人就是矫情!”
“滚!”
“陈破,扔他下车!”
陈破拎着孙永吉下车,但门没关,孙永吉又自己坐回了后座,继续看向杜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