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口的一句话,他偏要追究,咏舒只好继续瞎扯,“你不够矜持,吃过太多次,是会腻的。”
这不就是从前的他的真实写照嘛!那些个美人,他见一个喜欢一个,得到之后,不久便腻了,未曾想,有朝一日,他竟也会尝到被人嫌的滋味,
“我未曾腻了你,你反倒嫌弃我?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薄情!”
咏舒转过身来,推开了他,反噎道:“薄情的是你才对,我对感情可是很认真的。”
“是很认真,半年都不肯接受我,”弘昼哀叹道:“也不晓得明年今日我能否守得云开见月明。”
“明年的事,明年再说吧!”
她不愿多提,弘昼适可而止,转了话头,“今日你为何会去揽雪阁?你跟曼容,平日里并无来往吧?”
锦格格之事,咏舒尚未查出个所以然来,曼容嘴紧得很,什么都不肯说,这会子她又能跟弘昼说什么呢?总不能说她怀疑云格格是凶手吧?没有证据,说出来弘昼不会相信,他甚至可能会觉得她是在针对云格格。
在此事没有眉目之前,她不愿向他道明,遂借口道:“裕嫔娘娘不是让我对容格格多加照看吗?我总得去一趟,不落人话柄。”
原是因为母亲啊!“额娘的话不一定对,你没必要放在心上,她让你去关心容格格,着实委屈你了。”
咏舒还真没将裕嫔的话放在心上,无非是因为她有事询问曼容,才会拿裕嫔说事儿,“也就是寒暄几句而已,逢场作戏,谁不会呢?”
“我是担心你看她怀着身孕,心里不舒坦。那都是以往的事,我希望你别介意,现如今,我最期盼的,是我们的孩子。”道罢弘昼又觉得不太妥当,毕竟咏舒一直没怀上,他在咏舒面前说孩子的事,岂不是令她难堪?于是弘昼又改口道:
“当然了,咱们还年轻,倒也不着急,顺其自然吧!”
眼下原主只有十七岁,对咏舒而言,这个年纪实在是太小了,“我从来不着急,太早生孩子并不好。”
这话在弘昼听来竟有些恍惚,还以为自个儿的记忆出现了偏差,“那日是谁在额娘面前说着急要孩子的?”
“当时我不想让裕嫔娘娘知道我们冷战的真正原因,所以才会找借口,其实那并非我的真心话。”
不是就好,弘昼习惯性的抬指,捏了捏她柔嫩的耳珠,“我是担心你看到曼容有了身孕,心里不自在。”
那一刹那,咏舒不禁想到了某种可能,“所以呢?你着急赶往揽雪阁,该不是怕我心生嫉妒,谋害容格格吧?”
弘昼摇首轻笑,眼中一派笃定,“你不是那样的人,我知道你不可能谋害别人,我是怕你又遇到被人陷害的麻烦,这才着急赶过去。”
弘昼怕极了冷战,现如今有什么想法他都会讲出来,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有些事,咏舒不怎么在意,但他能主动解释,这样的态度令她很是欣慰。
随后咏舒继续帮他写文书,弘昼则很享受这种与她一起商议着办公务的时光。
只要她在身边,公务就不再枯燥,反倒有了一丝乐趣,在无形之中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更容易了解彼此。
他忽然觉得,也许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所有的阴差阳错,到最后都汇聚成一个缘字,相互牵系,越靠越近,至于何时才能打开她的心门,还是未知之数。
自从那日弘昑说起弘晈的婚事有变,弘昼就放在了心上,暗中打听此事。
这日下朝后,弘昼去往咸福宫给他母亲请安,顺道儿问起弘晈的婚事,
“听说弘晈的未婚妻患了重病,怡亲王福晋打算请求退婚,皇阿玛是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