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酷暑,他还想品尝我的手艺?可曾想过那小灶房里有多热?”上回咏舒肯遭罪,是抱着修花田的祈愿,才忍着闷热亲手给他做了那道汤。
如今他已表明态度,坚决不肯给她修花田,那她又何必再那么辛苦的讨好他?
“我可不做,想做你自个儿去做。”
星彩无辜摊手,“奴婢倒是想代劳,却没那个手艺啊!”
“那就交给后厨,你甭管了!”
主子不肯下厨,星彩没法子,只能吩咐后厨来备晚膳。
然而弘昼那张嘴啊!刁得很,晚间用膳时,只尝了一口便觉不对劲,“这不是你的手艺。”
咏舒佯装羞赧,低眉嗔怪道:“我本想亲自下厨来着,怎奈昨晚五爷没个分寸,今日我只觉腰疼得直不起来,无法久站,不能为您煲汤,还请五爷见谅。”
弘昼这才想起昨晚的荒唐,暗叹自个儿竟是糊涂了,“原是我疏忽了,你且好生休养,改日再煲汤也是一样的。”
只要他不修花田,她是坚决不会给他煲汤的,没那个心情!
晚膳的菜品不重要,只因弘昼惦记的是她,她才是他最期待的一道佳肴。
宴罢洗漱过后,昏黄的烛光将帐中气氛烘托得格外暧魅,鬓边微卷的发丝将她的秀容衬托得格外精致,弘昼缓缓靠近,在她颈间轻嗅着。
他越来越放肆,似乎又要乱来,咏舒想起那痛苦的滋味,不禁有些发怵,偏头提醒道:“昨夜才圆房,今晚不应该歇一歇吗?”
弘昼却认为昨晚的他已经很克制了,“昨儿怜你初次,才要了一回而已,今晚合该补回来。”
“晚膳那会子你还说要让我休养来着。”这可是他的原话,咏舒特地提醒,弘昼却道:
“你躺着又不受累。”
他说得倒是轻巧,“可是嗯嗯啊啊的也很累啊!”
怔了一瞬,弘昼这才反应过来,屈指笑点她鼻尖,“你就不能忍着不吭声?”
“这种事怎么忍得了嘛?不由自主的就会发出声音,此乃正常反应。”
只这几句,便将昨晚的那些画面再一次勾勒出来,弘昼心念大动,凑近她耳畔低语,“你的感知就那么敏锐?”
耳边温热的气息吹得她心间微苏,咏舒别过头去想闪躲,然而弘昼已然发现了这一点,故意与她作对,凑近她的耳垂,任她再怎么求饶商议都不肯放过她。
许是晓得自己无路可逃,她干脆放弃挣扎,开始尝试着配合。
这一回虽然也难受,但比昨儿个稍稍有所缓解,看来她们说的都是真的,一回生二回熟,不适的感觉会慢慢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陌生而奇怪的感觉。
今晚的弘昼没能把控住,带着她神游云霄,连要了她两回,她的反应也有明显的转变,不似昨儿个那般痛苦,他想着她已经感受到愉悦,对他的态度也应该会有改变吧?
然而一切归于平静后,她仍是不愿让他搂抱,翻身便睡,连句话都不愿跟他多说。
但看她睡得那么熟,他又不忍去打搅她,抬指轻捋着她那散于枕侧的青丝,微卷的墨发一转又一转的在他指节间缠绕。
看着咏舒的睡颜,弘昼暗自琢磨着,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说她矜持吧!她却敢大胆的跟他讨论一些悄密之事,在帐中似乎也很放得开,并不是很拘谨。
但若说她动了情念吧!一结束她便眼神清明,与他保持距离,仿佛才刚的一切温情都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