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子里瘦弱的身体在发抖。
好像有一个开关,被突然触发了。掐在温长龄腰上的手慢慢地松了力道,谢商阴郁的眼睛开始清明。
算了,她是女孩子,弄哭可以,不能弄疼了。
肌肉紧绷蓄势待发的野兽突然收起了攻势,耐心地一处处舔着刚刚还被他残忍按在爪下的猎物。
“温小姐。”
谢商好像很喜欢叫她温小姐。
“如果不愿意,就扯一下我的头发。”
谢商一反刚才的常态,变得异常耐心,吻也很轻,似有若无。他亲了她的右耳,突然很想知道,她是怎么听不见的。
衣服被剥落,吻落在了她单薄骨感的肩颈,温长龄温吞地抬起手,扯了一下谢商的头发。
然后所有动作,戛然而止。
“好了,不继续了。”
谢商毫不迟疑地扣上衬衫的扣子,从温长龄身上起来,用毯子裹紧她,之后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后翻出底下抽屉里的烟,点了一根。
他没有烟瘾,但尼古丁能让人冷静。
他身体自然舒展地往后仰,手撑着桌子,微抬下颌,露出洁白的脖颈,这样的姿势喉结很明显。他把打湿的头发都捋到额后,漂亮的五官毫无遮挡。衣服没有遮住肩颈的骨骼,肤色冷白,眉目很清冷,但就是有一种被面纱遮住了的欲。
他在抽烟,半眯着眼,很优雅。
温长龄披着毯子,坐在桌子上。
“是什么味道?”
谢商侧过头看她:“好奇?”
“嗯。”
她很好奇。
她其实尝过烟,以前在国外的时候,但她不喜欢,只是浅尝了一下,没有学会。她好奇的不是所有的烟,单单只是谢商手里的这根。
谢商修长的手指夹着烟,递到她嘴边:“自己尝。”
温长龄鬼使神差地张嘴,含住他咬过的地方,用力倒吸了一口。
“咳咳咳。”
她不知道怎么吐,瞬间被逼红了眼睛。
“呛?”
她点头。
谢商却笑:“温小姐,不要什么都好奇。”
他毫不介意烟被温长龄尝过,咬在嘴里,熟练地吐出烟雾,眼神却在放空。
温长龄的上衣都湿了,被扔在了地上,她没捡起来,就那样裹着毯子,坐在桌子的边缘,腿挨着谢商的衣服。
“谢商。”
“嗯。”
她坐得高,垂着眼睫看谢商微仰的脸:“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在生谁的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