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是属于自己的了。
既然她与萧恪瑜这段情,注定要迎来枯萎,他也不怕再耐心多等待一会儿。
反正这么长的时间自己也都熬出来了。
如今他已经熬出头了,以后,他再也不会再忍耐自己,委曲求全了。
全当是对他最后的施舍,让他们最后说几句话吧。
多说几句话好,也更好,说完后,也就能彻底死了那条心,自此一刀两断,再无牵扯。
他面无表情,微微低眸,目光不禁继续深深黏在那两人身上,看着他们难舍难分,如胶似漆的可怜样子,瞳眸印出一片晦暗的阴影。
即便明知他们不管再如何依恋不舍,最终的结果也依然还是分别,他也还是几乎用尽了自己全部的理智,隐忍的气力,才克制了那欲要扑上去将他们生生拆散分开的手,只是眸里依旧燃烧着如火般爱恨交加的欲望愠怒。
内心依旧压抑,压制,究竟还要等到何时,她才会像看到萧恪瑜那样,眸里热烈渴求地看见自己。
他不怕,他可以等,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和她慢慢磨,生生耗。
他不禁又生生忍下,沉住了气,目光又重回理智冷静地想着。
女人是感性的生物,他想象总有一天,她会被自己一颗炙热真心打动。
眼下,就暂且由着她去吧。
这也正是他在学习着的对她的一种好。
哪怕他也知道,她大概并不会将他的容忍与痛视为恩惠,看到他的仁慈爱意而感激自己。
“恪瑜哥哥,你没事吧?”
底下那人的目光依旧全心系在眼前那人身上,紧紧粘着,担忧巡视着他有没有受伤,直到都看了一遍,确定他平安无事后,这才又渐渐送了一口气。
“我没事,琳儿……对不起。”
他不禁又忍痛苦楚道,无力的手卑微攀上她的手背,用心紧紧地抓住,亦如他那缠绵而含泪的深情眼眸。
“但你相信我。”
很多话,现在当着萧扶苏的面,他不便与她明说,唯有那真心的眼神,骗不了人。
“不必说,我都懂。”
林琳见他如此,不禁也又染了心酸,伤心垂泪道,“我当然相信你,所以,不必在意他那些伤人的话,你很好,对我也最好了,我永远都不会忘了你,哪怕有缘无分,今生注定不能再在一起,在我心里,你也永远都是最无暇的那块美玉。”
“琳儿——”
他刚目光感动地激切道,却是才一开口,就又被她生生打断,继续接话道,“也正是因为你太好了,比他强的多,所以才会被伤害,被掠夺……他是在嫉妒你,要隐忍,沉住气,不要被他激怒,乱了心神。”
她红着眼眸,目光深深地看向他,含泪动情,依依不舍,亦如那浓浓夜色般深邃的漆黑,似是要将他的容颜永远铭记在心里,彻底刻入骨髓,嗓音更是染了些许悲情不舍的嘶哑,诉说着自己对他那不舍而无望的深情爱恋。
在她眼里,刚愎自用,狂妄自大,意气用事,爱争强好胜的萧扶苏,才比不上温柔知礼的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