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吧,累了。
他拿起稻草在眼前细看,空腔里的白色筋膜,撕裂之后的纤维构造。
真的,都是真的。
他笑了一声,捡了一根墙角没怎么被糟蹋的草根捏在手里,想要含在嘴里时又觉得太脏了,只能悻悻放下。
“兄弟,你怎么进来的。”陈柏无事可做,只能和这位兄弟打招呼,只是不知道自已这么说话他能听懂不。
“还能怎么进来,三十里以外的赵家涯,知道不,被邪祟灭了,全村老少,没有一个活口。”
大兄弟擦了擦手,半张脸隐藏在背光处,看不清任何表情。
“这样啊。”
陈柏想象了一下背负全村人的生命在剩下的时间里被过往的记忆一次次冲刷的痛苦,不由得对面前的大兄弟产生同情心。
“节哀顺变,兄弟。”陈柏不知道这么说合不合适,毕竟好久没有和人说话,也没太在意这话有什么问题。
大兄弟挠了挠头,展示插在他琵琶骨上的钩锁。
“我就是他们口中的邪祟,村子里的人都是我杀的。”
陈柏翻了个身,大脑飞速转了几秒就熄火了。
“奥,这样啊。”
“对,就这样。
那你呢,你怎么进来的。”
大兄弟重新拉好衣服,目光投向陈柏,等待着他的回复。
“被车撞了,然后就到这里来了。”
陈柏也对目前的状况有些摸不着头脑,随便回了一句,反正目前大兄弟没有伤害自已,之后的话就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反正他直觉一直不差的。
没穿越前冬天冷水泡多了,什么时候天要下雨,他腿一疼就知道。
这种直觉怎么想都很厉害好吧!
再者说,旁边的人被锁链拴住,要害自已也没那个能力吧……大概……
忽然他被大兄弟扔过来的半块肥肉打中,他有些嫌弃地捡起来丢了回去。
“怎么称呼。”
“叫我老陈就行,兄弟你怎么称呼。”
“村里都叫我老山,姓赵,你可以叫我赵山兄。”
“好的老赵。”
“赵山兄!”
“知道了老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