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岚坚持道。
两年多的相处,他觉得自已很了解自已的这位师父。
他绝对不是这种多愁善感的人。
这里一定发生过什么。
“一定要知道?”
邓儒突然放下扫帚,抽来一个落满了灰尘的凳子,将斗笠和面具摘下,放到了铺着一层厚厚灰尘的柜子上。
依稀记得,自已当年就在这个凳子上,教那个小姑娘刺绣,教她正常的活着。
但此刻,凳子还是那个凳子。
和尚也还是那个和尚。
和尚对面的小姑娘,却是不见了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
比当年的徐二丫还要小一岁。
“你不是想看看二丫的刺绣么。看吧,就在这。”
邓儒说着,从纳戒中取出当年徐二丫给他绣的手帕,递给李岚。
李岚没有接过手帕。
他只是看着手帕上的刺绣。
上面绣着一个白衣和尚,还有一个小姑娘,在一棵梅树下面。
小姑娘的行为很亲密。
“。。。。。。。师父。”
看到这方手帕,李岚哪里还不明白什么,他张着嘴,喃喃着。
原来师父不是不会温和待人。
而是他李岚不配啊。
那刺绣上亲密的僧人与姑娘,让他觉得,自已好像一个替代品。
“两年多前,贫僧心高气傲,只觉得只凭一身武力,天下无贫僧不敢杀之恶,无贫僧不能救之人。”
邓儒开口,开始慢慢的给李岚讲述。
“那时,贫僧救了一个六岁就被迫为妓的姑娘。”
“她便是你从旁人口中听到的徐二娘,但她是二丫,不是二娘。”
“贫僧教她刺绣,想让她过上普通人该有的正常生活。”
“与她定下规矩,她欠贫僧看病的十两银子,十两银子还清,贫僧与她因果便了,她能过上正常生活,而贫僧继续踏上惩恶扬善的道路。”
“她很努力啊,绣出来的东西都很好看,学成出师后,仅仅十来天便还清了银子,她证明了她有能力过上正常的生活。”
邓儒说到这,看向李岚。
李岚是个聪明的小子。
他应该已经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毕竟,徐二丫的刺绣,已经成了孤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