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绿芜的目光又盯上蒋盈盈。
她认得蒋盈盈,看在她哥哥是秀才才子的身份上,平时何诗诗对她挺客气的。今时今日,只怕何诗诗对此人躲避不及。
“绿芜姑娘,我是何小姐请来的。”蒋盈盈心虚,脸红发烫,声音低如蚊子。
“蒋小姐冤枉了金娘子她们,如今真相大白,还请蒋小姐拿出诚意来赔礼才是。”绿芜笑得一脸和气,语气轻飘飘的提醒道。
她的话如锋刃一般直插蒋盈盈的心口。
又径直走到金谷年母女面前,笑得一脸和气:“金娘子,文姑娘,请随奴婢来。”
对蒋盈盈直接漠视不管了。
周围的人望向金谷年母女的目光由厌恶变成了敬畏,心想着好大的排场。
金谷年见自己目的已经达到了,携着文知雅走进何家后宅。
“金娘子请稍等片刻,容奴婢去通报一声。”绿芜带着金谷年母女来到一座幽静的后院,便进门通报。
等了一会儿,便有婆子急急走来,朝金谷年唤道:“金娘子随奴婢来。”
来到厢房里,正好看到何诗诗扶着一个妇人,妇人端庄秀气,脸呈痛苦之色,右手捂住胸口的位置,走两步就顿在原地。
“金娘子,劳烦你帮我娘亲看看,她,她身子不舒坦。”见到金谷年,何诗诗像是看到救星,上前急促道。
原来是何诗诗的娘亲龙氏身体不适,她才没有出去招待客人。
金谷年微微愕然,先让龙氏坐下来,见她坐立不安,难掩羞涩之色。
“夫人可是感到排尿疼痛,又尿不尽,异常难受。”松开龙氏的手腕,金谷年淡淡一笑。
“金娘子真神医也,可有办法治疗?”龙氏脸色苍白,还冒着冷汗,忙急声道。
尿道感染,这都是前世极为平常的女人病。
金谷年不慌不忙地从包袱里掏出一个瓷瓶,倒了一颗白色药片给她兑水服下。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龙氏的神色渐渐缓解了,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一颗小小的药片,如此实效。
“龙夫人,等一下再按我的药方抓药煎熬,调理一下身子罢了。”金谷年又让文知雅拟写了一份中药药方,从瓷瓶里再倒出两颗药片,叮嘱道,“这是消炎药,不可多吃。今晚感觉身子还是不利索,可以再吃一颗。”
此时,可用“诺氟沙星”消炎药。
龙氏郑重接下来,交代随身的嬷嬷赶紧去捉药来煎。
“金娘子,实在抱歉,方才听绿芜说你跟文姑娘受到不公平待遇,是我们何家招待不周,罪过。”接着,她让何诗诗诚心向金谷年赔不是。
金谷年欣然一笑:“不知者无罪。等一下还请何小姐多多照顾我家老三。”借机提出告辞,“因还有事不便久留,回头再来接我家老三。”
何诗诗拉着文知雅的手,飞快应道:“金娘子,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不让人欺负知雅姐姐。”
才打了个照面,文知雅已经从文姑娘变成了知雅姐姐。
文知雅脸上泛红,羞涩道:“承蒙何小姐不弃,多谢关照。”
“你我何须客气,你唤我做诗诗便可。”何诗诗快人快语道,目光真诚。
金谷年走出何家,恰好在门口见到进门的蒋先华。
蒋先华身形微微僵硬,正不知做出何种回应时—
可金谷年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如同陌生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