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文振国说要王修杰娶蒋盈盈,钟氏母女顿时炸开了。
“振、振国,你胡说什么,蒋盈盈这个破鞋如何配得上修杰,她连文知雅都不如!”钟氏当即反对道。
文娟也气疯了,怒气冲天道:“大哥,你也太小看我家修杰,觉得他只配娶个破鞋!”
文振国坐下来猛灌几口茶,清醒了不少,冷声道:“你们妇孺之仁,懂什么!今日若不是我极力争取,蒋家还瞧不上修杰呢!”
“你们知道蒋盈盈经营成衣铺子赚了多少钱?”他反问道。
钟氏不屑道:“几件破烂衣裳,死贵死贵的,等过一段时间,那些贵妇们不觉得稀奇了。”
“可人家有生意头脑,这脑子是好东西…”文振国冷冷扫向站在角落,对着透明人一般的王修杰道,“王家靠买卖起家,可这几年都捣腾个寂寞,差的是什么?是眼光。”
“再这样折腾下去,王家也到头了。”他双眼紧闭,淡声道,“而蒋盈盈,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她足足赚了两千两。”
“两、两千两!”钟氏飞快地咽了咽口水,难以置信道。
连文娟也动容了。
不得不说,王家要是能有这么赚钱的媳妇,都能在京城横着走了。
“可我听说蒋盈盈已经订婚了。”王悦儿走来,弱弱说了一声。
文振国少不得把蒋家的那点龌龊事说出来。
“肥水不流外人田,仗着我与蒋文书的关系,由我牵媒,王家许以正室之位,蒋家也同意了。”文振国目光凌厉地扫向王修杰,“只要把人娶进门,就算蒋家扣留蒋盈盈的嫁妆,但你娶的是她这个人,她的手艺,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回头有了钱,你要什么妾侍没有?”见文娟还在犹豫,他又抛出一个诱人的条件。
“娶!”
王标升从外面大步走来,面色热络道。
这些年王家净做一些投机倒把的生意,但王标升经营不善,早就亏空得只剩躯壳。
王标升是男人,也是过来人,在他眼里女人只要有利用价值,就能创造财富。
至于蒋盈盈名声败坏,那不是他考虑的问题。
在商人眼里,要估算的只有价值。
如此一来,几个人当场拍板,要王修杰娶蒋盈盈。
王修杰兄妹站在角落里,敢怒不敢言。
当初王修杰差点就娶了文知雅,谁知她是个痴迷针灸的疯婆子,害他差点丢了小命。
文知雅没娶成,没想到家人又唆使他娶蒋盈盈。
那个女的嘴巴刁钻,跟文知雅情同姐妹。
王修杰不敢想象他娶了蒋盈盈会不会被修理得更惨…
“哥,我告诉你,凡事都有变数,你先答应着,回头成不成,还未知呢。”王悦儿难得有远见,小声道。
是呢,自从王家兄妹来京城以后,他们家的运气变得更差了。
如今文娟又不知得了什么病,会不会有性命之忧,一切都是未知数。
文振国说到做到,当天并没有如约回长公主府。
宋世芳在映月宫精心打扮,准备了美酒佳肴,足足等了一个晚上也不见他回来,气愤之余又有些怅然若失。
那种爱而不得,又捉心挠肺的错觉,令她很恼火。
侍书只得安慰说文振国可能应酬太多,赶不回来。
宋世芳暗暗磨牙,想着明日让他好看。
可第二日,她望穿秋水,盼星星盼月亮,就是没盼来文振国。
侍书亲自去走了一趟,回来时,脸色难看却说德安候去了蒋文书家里喝酒。
宋世芳气得砸了一个古董花瓶,还扬言不再理会文振国。
第三日,文振国依然没回来。
宋世芳砸了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按捺不住,带着侍书赶往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