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忐忑着,就听后排那矜贵疏离的男人平静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
“孩子的父亲既然不照顾小孩,也没尽到责任,这三年也一次没有来找过瓷瓷。”
“这样始乱终弃的男人,还是杀了最干净,你们觉得呢?”
齐川齐向荣:“…………”
后排这危险的男人完全不需要他们回答,他兀自摸出手机,直接翻到尤里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纸醉金迷的音乐声里,响起尤里懒洋洋的声音:
“喂?老大?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难不成你太久没见我,想和我联络联络感情?”
听他声音状态,显然又在泡吧蹦迪。
薄司御开门见山:“帮我查一个人。”
男人的声音像在冰水里浸过,电话对面的尤里听得打了个寒战。
他惊了惊,几乎立刻规矩正经起来:“什么人?”
这浓厚的杀气都要隔着听筒冲进他耳朵里了,真是吓死他这个惊天大帅比了!
薄司御在内部群发了一张抓拍的大宝小宝照片过去。
“我要知道这两个孩子父亲的信息,这次行动秘密进行,不要被任何人查到,尤其是我家太太,明白了?”
“明白”简单的两个字,硬是被薄司御说出了刀剑出鞘,闪着寒芒的感觉。
就连隔着一个厚厚的真皮座椅,坐在前排的齐川都感受到了这语气中的浓浓杀气。
他吓得不轻,更别说电话那头的尤里了。
如果换作平常,尤里大概会多嘴问上两句。
可今日却是连哼都没敢多哼哼两声,他立刻一本正经地应下,飞速挂断电话去办。
这一通电话结束,听得尤里,齐川,齐向荣三个人浑身冒汗。
尤其齐向荣,一边疯狂咽口水,一边把车开到飞起。
他一脚油门下去,很快便抵达了他家boss的下一个行程地点——
夜宴会所。
刚一抵达,齐向荣便战战兢兢从车上下来,替他家boss拉开车门。
男人全程面若凝霜,那周身散发得令人窒息的、森冷阴鸷的低气压,愣是让两边的门童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门童早早地便将门拉开,杆子似的杵在那,生怕与这个危险的男人对视。
直到看见薄司御踏入会所门内,齐川和齐向荣才终于敢吐出憋了一路的气,原地抖了抖。
“吓死我了。”
他们倒是熬过去了,但看boss这模样,等会儿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倒霉呢。
齐向荣压低声音:“我原本以为boss会把太太怎样,没想到他居然什么都没做,难不成他并不介意咱们太太有孩子?”
齐川冷冷地扯了扯嘴角:“是啊,倒霉的人看来要变成孩子的亲爹了。”
齐向荣在心里默默给这“倒霉蛋儿”孩子爹点了个蜡烛。
他不解地挠挠头:“可boss平时可不是这种行事风格啊,他不是向来觉得冤有头债有主,算账找正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