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赵定说完,赵崇远便掀起眉头,斜眸的看了一眼赵定。
我血怒了啊!
我真的血怒了啊!
老头子,你别逼我!!
听着赵崇远这话,赵定气的跺脚,但脸上却依旧赔笑着说道:“父皇,瞧您这话说的,大儒讲究的是儒道,讲究以仁义治国,礼道治世,但父皇您行的是王道,讲究的为帝王者,一人为天,大权在握,审时度势,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心宽以容天下,胸广以纳百川。
这二者能同一而语嘛。”
“为帝王者,一人为天,大权在握,审时度势,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心宽以容天下,胸广以纳百川?”
听着赵定这话,赵崇远呢喃自语一声。
咂巴着嘴。
站在原地反复地琢磨。
过了半晌抬起头,看着赵定,摸着下巴沉吟道:“唔,你这话说得不错,这话老头子我听着了,。。。。。。”
“那父皇,我。。。。”
“不行。”
赵定:(▼へ▼メ)
想刀人的眼神那是绝对藏不住的!!
“父皇。。。。”
“好了,别说了,你能治理好一地,不一定能代表你能治理好一国,你老子我当年能荣登这大统,当年也是治理好一地,但又如何?如今登基二十年了,不也是左右为难,举步维艰,一地好治,但一国难治
你可以瞧不起那些大儒,但你不能不学习他们的本事,如果不学习,他们就会欺骗你,逢迎你,
都说治大国如烹小鲜,但这小鲜如何去烹,如何从一个个奏章后面猜出那些大臣的心底在想什么,这才是难点。
对吧,燕王爷。”
说到这里,赵崇远故意加重了一下燕王爷三个大字。
听得赵定也是直翻白眼。
搞了半天在这里等着我呢!
不过不等着赵定说话,赵崇远就拍了拍赵定肩膀:“治国之道如同放牛,你要喂饱那些牛的同时,还要懂得如何驱使那些牛,一城之地可以言出必达,但一国之地却并非那么简单,其中隔着无数人的心思,而这些人的心思那才是最难以掌握的。
因为自古以来治国治的就是人心。
你能将幽州那自古以来贫瘠之地治理好,能将其在短短八年的时间里面变成今天这个模样,建造成铁桶一块,但并不意味着,你能将这大乾也能变成铁桶一块。
人心啊,永远都是最难琢磨的。”
说到这里,赵崇远罕见地有些感慨道。
听着赵崇远这话。